张寻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不自觉的又开始动起了挖人墙角的歪脑筋。
文聘闻言有些羞惭,且夹杂着些许失落的表情说道:“文聘不才,目前尚是一队正而已。”
张寻连忙说道:
“以仲业之才,为一队正实在是大才小用了。在某看来,目前就是为一校尉也是绰绰有余了。吾当向秦太守推荐仲业,定不使仲业这样的有才之士埋没!”
张寻这货慷他人之慨倒是感觉挺有理的,他自己都还是一校尉,还推荐别人做校尉,这摆明了是没按好心啊。
要知道,一个萝卜一个坑,秦颉手下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空余的职位呢。
再说了,就是有,也不可能一下就把他升上去了,那其他老人怎么办呢?
毕竟在哪都讲究个论资排辈。不过,这也是古今那么多人才被埋没的一个重要原因。
文聘连忙谢过张寻,同时有些担心的说道:
“文聘先谢过大人的好意了。不过,大人虽是好心,可毕竟与秦太守份属不同,可千万别为某之小事太费神了。”
张寻还未开口,身旁的典韦听到了,连忙大着嗓门说道:
“既是我家大人开口,秦太守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若不是我家大人想出的诱敌计划,秦太守现在还和贼匪对峙呢,哪能有大破贼匪的大功?”
典韦说完,张寻连忙低声叱道:“忠义休得乱放大言,此次能大破贼匪,秦使君也是居功至伟,怎能如此自夸?”
“哦?原来此次诱敌计划是大人想出来的,仲业还以为是秦使君的计谋呢。也难怪,若真是秦使君的计谋,咱们早就大破贼匪了,也不会与黄娥贼对峙良久了。”
文聘又是一阵惊讶的说道。
张寻连忙摆手谦虚道:
“哎!此事不足挂齿!不过,刚才仲业的话倒是提醒某了,某确实与秦使君份属不同,若一力举荐仲业,反倒使秦使君难堪,更令仲业难以做人。
所以,某当见机行事,若真不成,仲业也无需灰心,仲业拦截张曼成有功,到时咱们再攻破宛城,又是大功一件。某到时表奏陛下和大将军,必不使仲业之才埋没!”
张寻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许诺道。
然后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连忙说道:
“如今想要攻破宛城,还得找到张曼成平时身边信任的人,方可取信宛城守将,赚开城门。”
然后便走到被抓获的黄巾士兵前面说道:
“尔等沦为反贼,本当处死,今日本将给你们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只要你们能帮助本将骗开宛城,本将就饶尔等不死,尔等可愿意?嗯?”
虽然有人蠢蠢欲动,但半天却没人开口,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高举着双手喊道:
“大人,我愿意!我愿意!”
他的喊声引起了旁边一众黄巾兵士的鄙夷。
待那人从人群中走出,只见他山羊胡,三角眼,不是潘屹那个狗头军师还是哪个?
原来,这老家伙滑溜的像条泥鳅,见到黄巾兵败的时候,便紧紧的跟在张曼成身边,一刻也不曾离开。
他知道张曼成身边有众多亲卫和嫡系部队保护,跟着他,逃出去的机会便更大些。
但是,千算万算,他还是没想到连张曼成都被杀了。这倒令他对自己的决策感到一阵后悔。
不过,这老家伙的命也确实很大,硬是挨到现在都没死,真是应了祸害遗万年那句话。
此时,见到有活下去的机会,这贪生怕死,见风使舵的狗腿子又怎能放过呢。
只见他露出一口黄灿灿的大龅牙,不断的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走了过来,一副后世狗汉奸的模样。
张寻看了这玩意的神态,实在是太熟悉了。这就是后世二鬼子的经典造型啊。
虽然心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脸上却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神态。
“你?你是什么滴干活?”
张寻有些戏谑的问道。
“大人?小人是神上使……不不不……是贼首张曼成的军师啊!”
潘屹说完,觍着那副长满褶子的死人脸陪笑道。
“吆喝?这鸟语你都能听懂,看来不愧是做汉奸的料啊!”
张寻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倒令潘屹和旁边的众人一阵莫名其妙,心想:这大人说的什么意思啊?
“这……大人这……”
潘屹没怎么听懂张寻的话,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好,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便只能半哭丧着脸半陪笑着说道。
看到他这副贱样,张寻差点没忍住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
不过最后,还是压了压火说道:
“你?军师?”
“是是是,大人,小人的确是贼匪的军师啊!”
潘屹连忙再次不断的点头说道。生怕张寻不相信,一刀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