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雄壮男人的脚边,却有一把很大的铁胎弓,旁边的箭壶中尚有几支未射出的箭矢。
最显眼的,是地上的那把大刀,只见刀柄约有七尺长,刀身约三尺,刀头处较为弯曲,此刀名叫凤嘴刀。
“铁胎弓,凤嘴刀?”
张寻看着这熟悉的武器,又细瞅眼前之人,脑海中在飞速的思索着,再联想到这是南阳的地界,那这个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很有可能便是黄忠。一想到这,张寻立马兴奋莫名,倒引得众人一阵侧目。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大将了,若真的是黄忠,那么此次剿灭南阳的黄巾,便更有胜算了。
“主公,此人必是武勇之辈,面前的这两样兵器只有力大无穷之人才能使用。”
典韦小声的在张寻旁边提醒道。
“忠义说的极是!如此人物,吾等正好结识一番。”
张寻心里已经在思考怎么收复这一员大将了。
于是,连忙开口问道:“阁下姓甚名谁?要到哪里去?”
那中年人答道:“回大人,草民黄忠,欲往荆州寻访名医医治小儿病躯,顺便躲避战火。”
“哦?黄忠?可是黄忠黄汉升?”
张寻明知故问道。
“啊?这……这大人怎么知道草民的表字啊!”
黄忠惊讶的看着张寻道。
然后,只听张寻胡扯道:
“我曾经听一隐士说起过,南阳有一勇士,姓黄,名忠,字汉升。弓马娴熟,极为厉害!特别是他百步穿杨的箭术和厉害无敌的刀法。”
“哦?忠只是一山野村夫,不想竟有人知某矣。”
黄忠惊讶的感叹道。
“哎!汉升兄此言差矣!英雄莫问出处,况自古英雄多出于草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张寻连忙恭维道。
顿了顿,然后又套着近乎道:
“不瞒汉升兄,此前,某也是一名普通百姓,机缘巧合之下,方做得这洛阳令。可见,草莽之中方有真英雄也!”
张寻将自己这个既得利益者也刻画成了一个普通百姓,以此来拉近与黄忠的关系。同时也顺便吹捧了下自己。
他现在已摸出了一条与不同的人攀交情的方法。而且,屡试不爽。
与世家子弟相处,尽量将自己的身份抬高,实在不行的话,就拿自己的文采压他们一头。以此来获得他们的认同。
而与这些出身寒门的有才之人交流,则又把自己装扮的和他们一样,以便得到他们的信任。
“哦?原来大人也出身于平常之家?不过,大人一看便是不凡之人,而天下如大人这样的又能有几人呢。”
黄忠先是有些惊讶,然后便显得有些落寞道。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张寻这般运道的。
张寻见黄忠虽有渴望干一番事业的心思,但神情间又似乎有些不自信。
于是,进一步开口蛊惑道:
“汉升莫要气馁,凭汉升本事,必能成就一番功业,名垂后世!大丈夫立于世间,当提三尺青锋,立不世功名,岂可顾影自哀,与草木同朽耶?”
张寻这一番话,说的真是令人心潮澎湃,振聋发聩。
不仅是黄忠,就连他身边的典韦及一众士兵都是大为感染,觉得大人说的太对了。这就是每个男儿的志向啊!
一时间,整个队伍气势更加高昂,恨不能立马与黄巾决战,彰显男儿本色。
“大人所言极是!听大人之言,忠有如醍醐灌顶之感。请受黄忠一拜!”
黄忠恭敬的朝张寻拜道。
语气中除了有一丝羞惭之外,表情上更有一丝欲投效张寻的渴望。
张寻见此,哪能错过,连忙诚意满满的说道:
“吾麾下正缺领兵作战的大将,不知……不知汉升兄可屈就否?”
“愿做大人一马前卒耳!忠一无名小卒,岂敢奢望大将之职,黄忠万万不敢受!”
黄忠连忙诚惶诚恐的谦虚道。
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刚一投效张寻,便骤得高职,怕众人不服,也确实不敢接受。
“汉升休要推辞,汝之能,吾深知之,大将之职,非汝不可!”
张寻再次诚恳的劝说道。
想了下,怕黄忠还有疑虑,便又给他吃了个定心丸道:
“汉升不必在意别人会不服,吾军中之人向以才能为尊,况吾军令纪律严明,上有所示,若敢有不听号令,以下克上者,不论何人,皆斩之!”
黄忠听到张寻如此这般抬举,怎好再推脱,否则便真不识抬举了。
于是,连忙再次郑重下拜道:“大人如此,黄忠敢不从命!”
“好!好!好!吾得汉升,破黄巾必矣!”
见黄忠终于答应,张寻大喜过望,连连称赞!
“本官宣布,今任黄忠为城门司马,待吾禀过大将军后,便下发正式任命文书。另令黄忠领甲乙丙丁……八屯兵马!所有人员必须听其号令,违令者斩!”
“谨尊大人将令!”
众兵士齐声呼道。
黄忠本以为张寻只是随便客套,给一个差不多的职位就不错了,毕竟他是新来之人。
谁知,听到张寻的任命,才发觉自己却是自他之下第一人。
不仅给了他朝廷高官,还让他统领麾下大半兵马,这份信任可以说是太厚重了。
而他却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内心不由的一阵惭愧。想到这,黄忠单膝跪地,郑重下拜道:
“主公在上,请受黄忠再拜!从此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如有违背,必受万箭穿心而死!”
“汉升快快请起,誓言过重了!”
张寻连忙扶起黄忠,假意客气道。
其实,此时的他,心里却是爽的要死,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的将黄忠收复了。
这正是“欲平黄巾建奇功,须有大将做股肱。铁鞋踏破终不觅,谁想南阳得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