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婉禾回到自己的位置,整理着必要的东西,准备去外面采新闻。 “婉禾姐。”周小周忽然过来了,手里捏着一张信封。 “你的信。” “又有我的信?”闻婉禾蹙了下眉头,有些狐疑的将信接过来,“什么时候收到的?” 周小周说:“今天早上,你来公司之前,我忘记给你了。” 闻婉禾点了下头,没说什么,咬肌却明显的紧了下,来信者似乎让她很不满。 周小周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心里难免好奇,便用玩笑的口吻多了句嘴。 “婉禾姐,这署名是父亲的意思吗?” “不是。”闻婉禾声音微冷,随手将信封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可能她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太好,随即露出一个笑容,拍了下周小周的手臂,“以前的一个朋友,很久没有联系了。” 旁边的同事伸着懒腰插了一句说:“不是结婚就是生孩子了,这年头,八百年不联系的朋友,一旦主动跟你说话,逃不开随礼的事儿。” 闻婉禾笑了下,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可不是吗。” 周小周抿抿唇,说:“那我去忙了。” “去吧。” 周小周嘴上没说,可是心里的疑惑一分也没有少。寄给闻婉禾的那封信,和上次的一样,没有寄出的地址,署名是外文,她从网上查了,那不是一个人名而是一个称谓,意思是“父亲”。 周小周拿起自己桌上的东西,准备去复印,闻婉禾刚好背着包走出去,她的视线下意识的追逐着她的背影。 那是人家的私事,她本不该过多的干涉,可是心里有一只小爪子总是催使着她去探索,让她心痒的厉害。 周小周咬着下唇,挣扎着什么,一只手忽然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小幅度的跳了一下,回过头,看见站在身边的人,长长的舒了口气。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吧?” 周小周剜了那人一眼,“你才做亏心事呢,我敢拍着胸脯说,我周小周是整个办公室里最行得正,坐得端的。” 她说完,便在那人埋怨的声音中,走向一旁的复印机。 - 闻佐伊晃着两条小腿,嘴里叼着吸管儿,悠哉的靠着大椅子,像是出来度假一般。 他摸摸自己的肚子,打了个嗝儿,抬起小腿,在桌子底下踢了身边的人一脚。 “你确定闻婉禾在这工作吗?” 彭暖暖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拍打着被他踢到的地方。 “她要不是在对面上班,我会带你来这里喝东西吗?” “我只是担心你脑子不好使,弄错了地方,提醒你一下。”闻佐伊在彭暖暖发飙之前又真诚地补充说,“闻婉禾是记者,她可能不来公司的,你确定要继续在这里等吗?” 彭暖暖浪费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现在才意识到这个要命的问题。 “你怎么不早说。” 闻佐伊戳了戳吸管,无辜的眨巴下大眼睛,说:“我口渴啊。” 彭暖暖将闻佐伊拎起来,带着他就要往外走。 “诶,闻婉禾!”闻佐伊忽然高兴的大叫着,身后提着他衣领的人却站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