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王君。“方青深吸一口气插话,“您此次来宁国公府,所为何事?”
“只是想提醒安国公一句。“方宁晏定定看过去,嘴角勾起,眼底溢出几分邪气,“我才是安国公府的嫡子。”
几乎是同时,宋氏惊慌失措地退了一步。
换作从前,宋氏绝不会如此害怕,但这些时日以来,他做梦都梦到方宁晏气势汹汹地将他们父子赶出宁国公府,甚至连那都快忘记容貌的少年的父亲,都开始频繁出入他的梦中,宋氏知道这不是个好现象,而事实也正是如此,澈王并没有厌烦方宁晏,也没有折磨他,甚至将他碰到手心呵护,单看方宁晏那一身的名贵布料,狐裘披风便可窥探一二-。
“你想做什么?”宋氏压低声音说道,甚至语调中都透着寒气。
“做什么?”方宁晏轻声重复。
“后父,您心中所担心的我都知道,您放心,我不会杀了您跟方宁阐,到底是入了族谱的不是吗?只是人要懂得看轻自己的地位,不该拿的,别想染指一下!”
方宁阐跟宋氏面色铁青,方青伸手狠狠拍了下桌案:“你放肆!你敢对你后父跟兄长动杀心?”
“母亲若是敢将宁国公的位置拱手给一个庶子,我就敢。”方宁晏云淡风轻地接道。
“又或者母亲可以不听我的,等李忠事情败露后,将整个宁国公府送入黑暗。”这次脸色跟着铁青的是方青,他们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看方宁晏掩唇轻咳几声,脸色也较之出门时苍白了许多,蝶鸾担心不已,“王君,您先休息休息吧。
方宁晏按下胸口熟悉的刺痛,眼神晦暗不明,点头应道,“好啊,就歇在秦歌院吧。”宋氏眼睛不由得瞪大眼睛,那是方宁晏的父亲从前所住的院子。
方宁晏似笑非笑地盯着宋氏,不管过多久,不管什么时候,该还的,他都要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