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凤阑随意应了一声。
“王君在呢。”车夫又道。
凤阑闻言骤然睁开眼睛,她猛地掀开车帘,跳下马车的时候不由得一个趔趄。
方宁晏看得一惊,“殿下?”
“无妨。”凤阑张开双臂一把将少年抱进怀里,狠狠嗅了下他身上的温馨味道,“这酒宴折腾得我头疼。”
“喝了很多吗?”方宁晏紧张地将手按在凤阑额上。
凤阑就喜欢看方宁晏紧张他的样子,浅笑道,“没事。”
“蝶鸾,快去准备醒酒汤。”方宁晏吩咐道。
凤阑牵着方宁晏的手,也不敢将重量完全压在他身上,天边满月耀眼,凤阑静静看着,深吸一口气道:“敛之,若是有天凌夜同北盟开战,我不得不去呢?”她若想跟凤天一争,最得力的莫过于手握军权,届时从边境一路杀过来都无妨。
如果真要背负弑母杀姐的罪名,她也不在意。
“殿下。”方宁晏驻足,转身将凤阑的手握在掌心,一点点暖着,“真到了那一天,敛之替殿下坐镇京城,等着殿下回来。”
凤阑本意也是让方宁晏留在京城,可此刻他这么一说,反而不放心起来,她清楚少年,她不在,他便会更加无所顾忌,想办法替她铲平一切阻碍,上一世殚精竭虑而亡,她万不想再见。
想得美,凤阑心道,到时候我便带着你一起走,总归在我眼皮底下,才能安心。
凌夜同北盟合约签订,凤天着实风光了一把,可好景不长,三个月后,边境彦城周边的一个小村子被北盟土匪屠村,全村一百三十五人,无一生还,而去访官员却在现场找到了一枚不慎遗留下来的兵符,究竟是土匪,还是有人伪装之?
不管如何,凌夜女皇震怒。
凤阑听女皇怒声呵斥,站在大殿没有说话,这事情断然没那么简单,真要是北盟官兵装成土匪进行屠村,到底是北盟国人,土匪也好,官兵也罢,这事情终究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换句话说,就是有意为之。
凤阑皱眉,这一世,有些东西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