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穴的功夫也是师父教你的？不过还没学到家。”
“……”凌嫣然被他如此平稳淡定的态度弄得浑身毛毛的，总觉得回去后要出事。
凤夜景不动声色握住凌嫣然的手，觉得有些冰凉，又扯到身后轻轻摩挲，眼神却飘到云妃身上：“朕来了，你想说什么？”
云妃有想过再次跟凤夜景见面时的样子，当初嫁给先皇，她心中本就是不愿意的，所以对于凤夜景格外厌恶。离开时这个孩子也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她想再见时凤夜景定然还是那个口中唤着“母妃”万般不舍的孩子，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凤夜景冷静至此，看向自己的眼神犹如看待一个陌生人，完全就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让云妃一时间反而有些愣住了。
看她不说话，凤夜景示意身后的吴公公拿了一个黄色卷轴上来。
云妃见状下意识询问：“这是什么？”
“朕会退兵，但你无妄欺压在先，如果只是单纯的撤兵恐我临夜万千将士都不会答应，若你无妄承诺割城十五座当做是赔礼道歉，两国可相安百年。”凤夜景淡淡解释。
云妃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不行！”
似乎料到了她会这么说，凤夜景更加云淡风轻道：“那就走第二条路，你现在回去，还能赶在我临夜将士踏平无妄都城之前再过一把太后的瘾。”说到这里凤夜景凤眸一寒，看得云妃一颗心瞬间结了冰，“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是谁？云妃张了张嘴，那句“我是你母妃”却怎么都说不出口，若还能说出口，当真不配为人了。
凤夜景神情更冷，嘴角弧度却愈加明显：“看在你生了朕的份上，届时朕会给你一个院子养老。吴公公，就放这儿吧，无妄太后若是想清楚了便签，若觉得丢了颜面我们就继续战。”说完拉着凌嫣然转身就走，行至门口时脚下一顿，侧颜冷冽毫无半点情谊：“朕再也不想看到你。”
云妃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微红，她看到凤夜景脚下一个踉跄，下意识动了动身子，却是生生忍住了。
凌嫣然一手揽过凤夜景的腰身，紧张询问：“怎么了？”
凤夜景转头冲凌嫣然轻笑：“回去说。”
男人脸色苍白，素来好似结了冰般的眸子此时却像是初春破冰之时的潺潺溪流，明澈动人。
凌嫣然心下莞尔，她的夜景……放开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