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仍是寒冬,天气时好时坏,出门一会儿肯定觉得冷,可是钟然殿暖如夏季,凌嫣然也只是披了层纱衣坐在床上,被子只盖住了凤夜景一人,她身体素来好,又是习武之身,所以只热不冷。凤夜景看她这模样强调好几次将殿内炭火撤出去一些凌嫣然也不答应。
“不热,这样也好,倒是你……”凌嫣然垂眸,疼惜地抚了抚凤夜景的发丝:“调理了这么多年,脸色一如既往的难看。”
“嫌弃了?”凤夜景明知故问,眼神却透过纱衣往里看了看,一双黑眸顿时幽深起来。
凌嫣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咽了咽口水,微微推了推凤夜景,“啊!臣妾想起来还有参汤没端过来,臣妾这就去操办,陛下……啊!”
话音未落,凤夜景已经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明显能感觉到他身上仍有些热,力气也不似从前那般,凌嫣然在心底叹息一声,索性由着他去了……
站在门口的吴公公跟小苑面不改色,这阵仗,小意思!当然,两排侍卫面红耳赤,有的干脆闭上眼睛。
另一边,一辆大的出奇的马车行驶在官道上,前方十八铁骑率领,后面几千精英将士尾随,而马车中的不是旁人,正是东篱丞相跟南越将军。
此时南越正靠在一方靠垫上,含笑看着东篱忙来忙去。
“鸡汤好了,来,喝点儿!”能在马车上开炉灶,这事除了东篱世上再无第二人。
南越眉眼间溢出一丝无奈:“阿篱,我方才用过午膳,还不饿。”
东篱恍若未听到,端着鸡汤坐在南越身边,这才解释:“军医说了,营养要跟上,你瞧你手凉的,来,喝完我给你暖暖。”
自南越回来至今,谁也没有再提过那天的事情,对南越来说,东篱不愿意说他就这辈子都不提,对于东篱来说,那日南越血染战甲,抱着他轻的出奇的身子,东篱便暗暗发誓,这样的噩梦,他拼上性命也不会使其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