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好奇问他，还以为我的账单出问题了。
他很不屑，直接略过我的话，一边诅咒白不拔，一边抱怨催命鬼小温——无缘无故地扣了他五百多块钱。最后他又煽风点火似地说他要去找白不拔算账。
“扣了五百多？”我重复一遍。
“地磅损耗费！”他自言自语道，“地磅损耗费是什么鬼，他妈的从来都没听说过......还要不要老子愉快地送快递了......”
随即又关心起我的来。
“还没来得急去细看呐，”我照实跟他讲，“一共有二十多页，每页密密麻麻的，单号，重量，小数点，单价，金额，看得我头昏脑胀......”最后我跟他开玩笑说我有密集恐惧症。
他听罢后，没有即刻发表他的意见，只沉默了十余秒钟——大概是在沉默，我想。那时我还以为电话已经被他贸然地挂断了，于是刚要回头去查看群消息，他接着就大声地嚷嚷起来，“哦豁！你娃要糟哒！”
“呃......”
“看嘛！”他煞有介事地说，“你的派件是公司最多哒，你比我的多了五六倍，而我的地磅损耗费都五百多了，你想想。”说罢就又快活地、嘿嘿地笑起来。
“噢！”
“哈哈哈......我知道，你的有一万元了，白不拔命令你现在就给她上交......”
“没那么夸张吧。”
“不信你看看！”
“呃......”
“看完快爆在群里面。”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