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家都忙得什么疲惫,晚膳时都没有多少胃口,饭后吃点了年糕,就各自休息了。
洛沉香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将自己屋里的字画和书籍也一一整理。虽然累了一天了可还是没有睡意,坐在桌案前发呆。
穗儿端来热水,见她没有要洗漱的意思,轻声道:“姑娘,都累了一天了洗洗休息吧。”
“先放着吧,现在困意全无,想看会儿书。你们自便就是不要管我。”洛沉香随手拿起《骆宾王》的诗集翻阅起来。
“看书可以,入夜了这天冻手冻脚,要加件衣裳别像上次把自己冻病了。”玲儿拎着一件雪狐皮披风给她披上。
这件雪狐皮披风还是外公去外地走货时给她带来的,当时共带了两件,另一件是火狐皮给了欧阳萱,原本外公是想拿这件给她的,虽然火狐皮更珍贵,可她觉得雪狐皮白如雪更适合她,所以就要了这件。
“寒更承夜永,凉夕向秋澄。离心何以赠,自有玉壶冰。”骆宾王这首《送别》道出了她现在的心境。沈钦从学院回来那天只得匆匆一见,就分别了,后来他们一家就上京都了,沈云之要上京述职,说沈钦也要上京待考就连沈夫人也一起回京了。平时沈钦就常在学院两人聚少离多的,这一别要等到春闱后要三月后,至少也要四五个月。忙着时也不觉有多挂念,闲静起来这心不觉相思起来,“不知道此时他是睡着还醒着,还是挑灯苦读呢,有没有想我。”洛沉香心里自言。
玲儿和穗儿远远地坐着,玲儿叹气道:“哎!姑娘定是想沈公子了,那书许久没翻,在那发呆呢。”
“你说,这沈家说走就走,沈公子和我们姑娘的婚事他们是不是想悔婚啊?”穗儿看着洛沉香有伤感之状心里挺愁闷的。
玲儿气得打了穗儿一嘴巴子,生气道:“呸呸,你胡乱说什么呢,怎么就不扮点好的。都说了,沈公子是上京待考,他和我们姑娘又还没有完婚怎好带着去,我该为沈公子向菩萨祷告让他举中第,这样就能风风光光把姑娘娶进门。”
“对对,你说得对,我这什么嘴,上天我要把刚才说过的话收回来。”穗儿不停拍打自己的嘴。
看得玲儿也笑了,“行了,别把嘴都打肿了,明天我们上明静寺给沈公子和姑娘祈福去。”
“这主意很好,记好了可别忘了。”
窗外突起大风,刮得院子里那棵梨花树沙沙作响,夹杂着呼啸的风声,如夜猫哭诉又像野狼哀嚎,从窗子缝隙透过来的风把灯火吹得摇曳欲灭,洛沉香的现在的心情就像这灯蕊一般,不管风如何吹着,也努地地保持着火光和明亮。风又停了这阵风来得急去得也急,渐渐地感觉更冰寒了。
“姑娘外面下雪了,雨夹雪打在脸上好疼哦。”穗儿不知何从外出回来。
“你什么时候出去了,怎一点动静也没有?”洛沉香起身裹紧披风,走了出去。
“姑娘......”穗儿刚要劝阻就被玲儿使了眼色阻拦。
玲儿拿了个汤婆子加了炭火,捧到洛沉香手里,洛沉香一手接过汤婆子,一手伸出来接住飘飘洒洒的雪粒,地雪粒一触到手立即化为水,冰冰凉凉的。这夜还是漆黑如墨,廊下的灯笼早已熄灭,像被冰雪冻住一般,与黑夜也无言以对,唯有从屋子里透出一些微弱的光能隐约照亮一寸夜幕。不知是雨雪还是眼泪,脸上的水珠从眼角慢慢滑落,说是眼泪是有温度的可是她却感觉不到,洛沉香第一次被思念侵蚀得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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