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豫看着柳芊芊担忧的模样问道：“我竟然不知道你现在也在意起了这些东西来。”
柳芊芊闻言察觉到了不对，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原身皇后是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
就算是发现了也是一副高高挂起的模样，根本不会如此上心。
见柳芊芊不说话，秦豫继续道：“我总感觉这次回来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柳芊芊讪笑一声。
“或许是我们太久没见了吧。”
“人总是会变的。”
面对柳芊芊这十分牵强的解释，秦豫也没再说什么。
“天色不早了，你应该去休息了。”
秦豫起身。
“明天一早我们就要走了。”
柳芊芊也跟着站了起来：“希望明天晚上我们能找一处有水的地方驻扎。”
柳芊芊抱怨式的一句话，却被秦豫放在了心里。
第二天行军的速度快了许多，原本柳芊芊是在队伍最中央的位置，慢慢的就被落在了后面。
好在秦豫还是和她一起。
“怎么今天走的这么快？”
行军速度快，马就要小跑起来，原本就不习惯骑马的柳芊芊更是觉得颠簸的不舒服。
“白天我们要把速度给赶上去，晚上才能去河边驻扎。”
听到秦豫这话柳芊芊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低头轻笑。
“多谢秦将军。”
她带着几分打趣说道。
“皇后娘娘的要求，臣定然是竭尽全力的。”
两人这么说说笑笑的，路途倒是也不觉得枯燥无聊了。
可此时还在宫中的顾长夜却根本静不下心来。
“皇上，您已经两天没看奏折了，南边祸乱还未平，还需要您下决定。”
尹怀站在一旁说道。
顾长夜有些烦躁的站在窗口。
“你让朕喘口气。”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皇上，不是卑职不想让您休息，而是这民情等不了。”
“虽然城外的那些难民有镇国公府接济，但北上的难民还是越来越多，若是南边战乱不平，只怕是京城也会受到影响。”
顾长夜心烦意乱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沈清带着一盘糕点走了进来。
自从顾长夜搬进鸳鸾殿住，正殿就变成了他批阅奏章接见大臣的地方，沈清则是搬去了偏殿住。
“皇上，臣妾给您带了点糕点，吃了消消火气。”
顾长夜看到沈清，摆摆手让尹怀退下。
“长夜。”
尹怀一走沈清就改了口。
“你这两天是怎么了？睡也睡的不好，醒来也心烦意乱的。”
顾长夜坐下：“只是战事又起，有些烦扰。”
沈清看着尹怀，嘴角的笑意淡了些。
“皇上其实是担心皇后娘娘吧？”
顾长夜被戳中了心思，移开了视线。
“皇后是娇生惯养出来，若不是民意不可违，朕是绝对不会让皇后上阵的。”
沈清坐到顾长夜身边，依偎在他身边。
“长夜，让皇后娘娘上战场这个事情，原本是我提出来的，现在事情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
“当时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也不知道是当时在场的那个人给传扬出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属实是我不想的。”
顾长夜轻轻拍了拍沈清的手：“这件事情不怪你，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沈清垂眸微笑：“若是皇后娘娘凯旋归来，我定然是要让她为我腹中的孩子祈福，希望能给这个孩子带来好运。”
听到孩子，顾长夜的眼神再次变得复杂了起来。
“前三个月最是需要休息的了，太医说你身子虚，不宜走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顾长夜轻轻放下了沈清的手。
此话一出，沈清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顾长夜这是在赶人。
可沈清也不愿追问，起身便离开了。
回到偏殿，芸初就送上了一碗安胎药。
“娘娘，该喝药了。”
闻着汤药的苦味，沈清十分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孩子本就是生不下来的，安胎药喝的越是多，之后拿掉这个孩子的时候就越是受罪。
但芸初在一旁看着，她也只能皱着眉头把药给喝了下去。
“芸初，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喝过药她就把芸初给支了出去。
芸初刚关上门，她就快步走到一旁，把刚才喝下去的那些汤药全都吐到了花盆中。
随后她打开殿后的窗子，吹了两声鸟哨，一只鸽子就落到了窗边。
沈清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纸条，塞进了鸽子腿上的竹筒内。
鸽子拍拍翅膀飞走了，沈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要过多久。
转眼间，柳芊芊离开京城已经半个月了。
从一开始会经常经过各种城村，越到后面周围就越是荒凉，经常走上好几天见不到一点人气。
柳芊芊身上的衣服也从一开始的宽袍大袖变成了方便行动的紧袖长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