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阿娘当然不确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你有证据吗?” 赫北虞嗤笑一声,朝邱柳和迎曼看去。 迎曼知道该她出场了,她走到赫北虞身侧说道:“北虞的赤羽珠我见过,的确是被这群奴隶以不正当的手段偷走的。” “那你知道现在这颗珠子在哪个奴隶身上?”赫北虞不紧不慢地问。 迎曼目光扫过去,这群奴隶顿时慌了,他们渐渐反应过来这赤羽珠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如果没猜错,这珠子……就是迎曼双手奉给他们的那颗珠子! 这些奴隶们总算后知后觉的察觉出来,早在迎曼跟他们说那珠子的时候,就是个圈套! “在……”迎曼故意吊起这些人的胃口,仿佛是在等待刽子手落下的砍刀。 这些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朝着最角落里的一个奴隶看去,那什么赤羽珠就在他身上。 “好你个贱奴隶!竟然敢私藏赤羽珠!还不赶紧交出来!”永阿娘总算逮着个人发泄,冲过去就是对那奴隶狠踹一脚。 奴隶被踹翻在地,裤裆一点点的湿透,嘴巴抖的一句清楚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狗东西!来人,把这贱奴隶的手给老娘砍下来!”永阿娘又是一顿狠踹,吓的其他奴隶纷纷往后躲。 永阿娘的人可一点也不心慈手软,按住这奴隶的手,匕首一掏,狠狠扎进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啊——” 奴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真的有珠子!”永阿娘的人在他怀里一搜,真搜出了一颗通体雪白的圆润珠子。 这珠子一看就和地上其他搜出来的珠子不是一个级别,这必定是赤羽珠无疑了。 永阿娘心理暗叫不妙,赤羽珠是真,那东容大人肯定也是真的了。 “赤羽珠。”赫北虞看着那颗珠子,嘴角微翘,“不过我很好奇,一个小小的奴隶,能一个人从我这里偷走赤羽珠?” 迎曼又站出来说道:“没错,我不止看到一个人碰过这赤羽珠,在这的每一个人都碰过。” “胡说!”一些胆子大的奴隶反抗叫道,“这颗珠子分明是你这个贱人偷的!” 赫北虞轻笑一声:“如果是迎曼偷的,那赤羽珠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奴隶身上?” “因为是这个贱人双手奉上的!” “是吗?”赫北虞露出明显不信的表情,“我怎么觉得更像是你们硬抢的?” “才不是!!” 赫北虞摆摆手,没什么耐心地说道:“我懒得听你们在这狡辩,我只相信我眼睛看见的,既然你们都碰过这赤羽珠,永阿娘,后面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永阿娘眉头紧皱,她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奴隶来对她指手画脚的。 但不听又不行,谁让她身后站着东容大人本尊。 她几乎能预想到,现在若是不按照赫北虞的话来做,下一个死的肯定是她! 见此,永阿娘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来人,将这群奴隶给我压到诛血牢。” 什么?! 诛血牢?! 在场的人除了赫北虞和东容外,纷纷露出震惊之色。 “不要,不要啊!永阿娘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我不要去诛血牢,我不要去!” “你这个贱人!分明就是你偷的东西来陷害的我们,我要杀了你!” 有个奴隶奋起反抗,拼死一搏,直冲冲的往迎曼袭去。 邱柳最先反应过来,一脚将这奴隶踹翻在地,然后拉着迎曼往赫北虞身后躲。 眼下的形势,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邱柳和迎曼是赫北虞的人,永阿娘知道动不得,她现在只想赶紧将这些碍事的奴隶全关进诛血牢去! “诛血牢是什么地方?”赫北虞看见这些奴隶听到这地方的反应,好奇地问。 “诛血牢,诛全身的经脉和血也死不了的地方。”邱柳说道,“被关进诛血牢的奴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滴尽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才有资格死。” 赫北虞打了个激灵,这奴隶场里竟然还有这样的血型之地。 “一般这个地方不会轻易用来惩罚奴隶,除非是这个奴隶犯了必死的大罪。”迎曼附和着解释道。 这时,身后的东容说道:“敢擅拿我与北虞的定情信物,这必死的大罪也算坐实了。” 永阿娘听到这句话,心里反而松了口气,看来她的这个决定算是讨好了这位东容大人。 至于这些奴隶,谁叫他们自己手脚不干净,惹了不该惹的人,死就死吧,反正也都死不足惜。 赫北虞回头看了眼东容,定情信物什么的,他说的可真是顺口。 既然永阿娘已经对这些奴隶做出了惩罚,赫北虞也不再利用东容的灵气封住院子,即使这些该死的奴隶们又哭又闹,也改变不了被押去诛血牢的事实。 闹腾的院子终于再次安静下来,永阿娘想走,但又不敢。 她双手奉上那颗赤羽珠,讨好的笑脸仿佛是在恳求赫北虞能放她一码,毕竟这月牙鞭都被她抢走了。 赫北虞又怎么看不出来她这讨好的脸,先前若不是她有点身手,怕是要被这永阿娘用月牙鞭给抽的皮开肉绽。 “赫北虞,这赤羽珠,还给你。”永阿娘边说边看向她身后的东容大人,“要是没其他事,我就先去诛血牢一趟。” 说着,永阿娘准备趁机跑走,结果还没有所行动,赫北虞叫住了她:“等等。” 永阿娘心头咯噔一跳,背脊感到一阵冰凉。 “邹女已经死了,奴隶场的奴隶们是不是应该得到公平的对待?”赫北虞问。 “公,公平?”永阿娘吃惊,她没听错吧?都被贬到这做奴隶了,哪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但谁让现在的赫北虞有东容大人撑腰,她要公平就公平吧,只要别再拿她开刷。 “你说的对,以前是邹女在这群奴隶里横行霸道!现在邹女死了,我,我会公平对待这些奴隶,我保证!”永阿娘差点跪下以求她相信。 “很好,那我就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了。”赫北虞还算满意的点点头。 永阿娘气的牙痒痒,表面上又必须低头听话:“是,是,那我就先去诛血牢了。” 说完,永阿娘逃一般的离开了这个院子,头都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