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娘子一听到这里,连忙说了句, “王妃您休息,奴去打发了他们。” 连忙走了。 真是一秒的耽搁都没有。 这求生欲。 萧玉婵冷笑,老虎不发威,又当她是病猫了。 连她的寝闺都敢闯! 还是在半夜里! 萧玉婵自然也听到了小安踹坏她门的声音。 但她装作不知道。 吹灭蜡烛。 又继续返回床上睡觉。 · 杜娘子很快走出来。 像后面有恶狼追赶似的,跑的那叫个迅速。 走出来,横出手臂,擦了擦额头。 小安瞥她一眼。 杜娘子连忙道, “小安侍卫,王妃已经睡下了,不让你和周太医进去打扰。” 小安奇怪,“睡下了?” 杜娘子点头,“是的。” 小安问, “端王妃……身体没问题?” 杜娘子将自己看的大概情形说了。 小安听后,默了半晌,眉头拧起。 同时,心里大大地吃惊了一番。 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怎么可能! 楼疾风是谁? 那把双剑,都曾经震退过侯爷呢! 端王妃跟楼疾风单打独斗。 还把楼疾风杀了! 不重伤才怪! 小安朝周太医看一眼。 周太医冲他摇摇头。 那意思是,不进去瞧一眼,他也无能为力。 是呀。 想要趁着端王妃受伤给她‘致命一击’,也得进去瞅一瞅啊。 不瞅一眼,怎么知道开什么‘药’,合适呢! 萧玉婵不出来,小安也不敢进去。 周太医就更不敢了。 他们私下里怎么‘弄死’萧玉婵都行。 但明面上,还是得敬着她的。 端王妃的寝闺,除了端王,大概没谁敢明目张胆的闯。 杜娘子闯了一回,已不敢再闯第二回了。 即便有容衡这个尚方宝剑,也不敢了。 杜娘子客客气气地将小安和周太医请了出去。 · 站在端王府门外。 小安和周太医对望一眼,双双叹一口气。 只能打道回府。 · 容衡在书房。 夜白站在他案桌一旁,汇报事情。 “端王妃和白义锦是在童子镇遇见的,童子镇有个很出名的锁匠,叫王满,开锁功夫了得,造锁功夫更了得。白义锦去童子镇,就是请这个锁匠帮忙,造一把坚固的锁。只不过,锁匠除了要金银之外,还提出另一个条件。” “锁匠在山中发现一块极佳的铁饼,想搬回家,但奈何他请了很多人,都搬不动,就要白义锦帮忙。说是帮忙,其实就是一个附加条件。白义锦如果不能帮锁匠把那铁饼弄回家,锁匠就不为他打造他想要的锁。” “属下没打探到白义锦造这把锁是做什么用,但白义锦似乎非要得到这么一把锁不可。” “白义锦当时带了三个下属,每个人都试过了,没一个人有那本事,将锁饼弄回家。” “白义锦也花钱请过义士和侠士,但都没用。那铁饼重若万斤,普通人根本挪不动,但端王妃挪动了。” “端王妃途经童子镇,本是进去吃喝,但听说了这么一件事后,就去见了白义锦,然后收了白义锦的帮工费,把铁匠想要的铁饼弄回了家。之后白义锦就设宴,答谢了端王妃。” “白义锦似乎和端王妃一见如故,白义锦不单给了端王妃帮工费,似乎还给了另一笔钱,那笔钱是做什么用的,属下没打探到。” “端王妃在童子镇休息了五天左右,白义锦请了童子镇最好的郎中给她调理身子,之后就亲自护送她,回了皇城。之后的事情,侯爷便都知道了。” 容衡嗯一声,冲他摆摆手。 夜白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容衡坐在那里,想着夜白的话。 原来萧玉婵并没有真的去到北地,只在童子镇就返回了。 难怪那么快就回来了。 万斤重的铁饼,那么多人都弄不动,萧玉婵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养在深闺十几年,居然挪动了! 容衡想到晚间,萧玉婵一鞭扫来,将他提起。 还口出狂言,说能把他扔出城墙。 也许,她真的拥有别人没有的恐怖力量。 可是,为什么呢? 记忆中的萧玉婵,不是那种能拥有这种恐怖力量的人。 那么。 她究竟是谁? 她还杀死了楼疾风! 总觉得,这个萧玉婵,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萧玉婵了。 容衡眯眼,有一个更加恐怖的念头在心底猝起。 也许。 她压根就不是萧玉婵。 不是端王妃! · 正这么想着。 小安和周太医回来了。 两人敲门进来。 容衡收回那不太实际的猜测,看向他二人。 “端王妃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