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唐笑道:“真没有,太保钱庄只存钱,负责你们存的每一笔钱的安全,但不给利息。” 他正在写存根,现在也不写了。 看着萧玉婵:“你想清楚,是存还是不存。” 萧玉婵嘟嘴:“你们这什么钱庄嘛,我存这么多钱,得多少利息啊,你们不给利息,我不是少了很多收入?” 季无唐只笑,不说话。 萧玉婵觉得这个季管事就是个笑面狐。 在狼牙山那个橘园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呢? 萧玉婵肯定要存的。 就算没利息。 也必须存。 她叹气:“没利息就没利息,先存着再说。” 季无唐又拿起毛笔,继续写存根,再盖上太保钱庄的大印。 然后把那些存根,让萧玉婵签字。 萧玉婵签的是九公子的名字,又把那个刻了‘人间仙府’四个字的私印拿了出来,蘸了印泥,压了上去,还按了自己的手印。 多重保险。 季元唐扫了一眼她的落款:九公子。 季无唐笑问:“公子姓九吗?这个姓倒是极少见。” 萧玉婵心想,九不是姓,只是代号。 但她没跟季无唐说。 笑着道:“算是姓吧!” 季无唐不再多问,一一与她再次核实了金额和名字以及别的后,就送萧玉婵离开了。 · 萧玉婵前脚走。 后脚季无唐就去找了赵佑。 赵佑一听说萧玉婵在太保钱庄存了一大笔的钱。 惊疑:“六千万银票,三百根金元宝?” 季无唐点头:“是的。” 赵佑玩味:“她哪来那么多的钱?” “属下不知。” 赵佑摸了摸下巴,冲季无唐挥了挥手:“本宫知道了,这钱是存进太保钱庄了?” “存了。” “好,你下去吧!” 季无唐走了。 赵佑站起来,在屋子里踱步。 他实在好奇,萧玉婵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一笔横财! 他心痒难耐。 但也知道,直接问萧玉婵,她不会说。 再者,他堂堂太子,也不可能去问这样的事情。 于是,进书房,给容衡写信。 · 容衡前脚接到程光的信,后脚接到赵佑的信。 程光那封信,其实老早就到了。 但那个时候他在英岭镇。 故而,没看到。 等他看到的时候,他已经见过萧玉婵了。 还在英岭镇,跟萧玉婵暂时‘化敌为友’。 程光在信里哭诉萧玉婵落湖了,可能死了。 又说这个是他好不容易看上的女人,如果真就这么没了,他要如何云云。 真是看的容衡头疼。 程光也太肤浅了! 就看了一次萧玉婵穿漂亮衣服,就说喜欢了!就说要娶了! 他知道什么叫喜欢! 什么叫娶吗? 以前也不见他对萧玉婵有什么喜欢。 容衡拿着信,看着信,嘴角抿出一条直线。 心底冷哼。 那个女人,就喜欢穿漂亮衣服。 她这是想把程光一直吊着吧! 容衡觉得,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萧玉婵了。 毕竟,她可是有夫之妇! 能不能别这么不守妇道,到处勾搭人! 正对萧玉婵不满呢。 又收到了赵佑来的信。 赵佑信中说的事情,令容衡也惊奇。 萧玉婵一下子在太保钱庄存了六千万白银以及三百个金元宝! 容衡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第一想法也是。 她哪来的这么多的钱? · 容衡总觉得,他一天不盯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能给他扑腾出浪花来。 · 容衡来境城的目地,是护送楼疾风的尸体。 并利用楼疾风的尸体,刺激一下上炎国。 最好能让上炎国出兵,那就更完美了。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 上炎国没出兵,派出了杀手,杀他。 没成功。 他想利用杀手,给上炎国一个下马威。 可杀手全不见了。 这条路也不成功。 而如今,楼疾风的尸体也不翼而飞。 如果萧玉婵那天没说谎的话。 那么,弄走楼疾风尸体的人,必然是皇天歌。 皇天歌偷了楼疾风的尸体,想做什么,容衡一时猜不到。 但萧玉婵说的话,容衡却不能不在意。 萧玉婵说,皇天歌要杀她。 所以……楼疾风的同党,是皇天歌? 皇天歌是西疆皇尊,代表的是整个西疆。 那么,是不是说明,南尚国和西疆,其实早就勾结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灭西疆,才是当务之急。 而且,皇天歌那个人,邪乎的很,萧玉婵不一定应付的了。 容衡现在是不想损失像萧玉婵这般可造的栋梁之材,故而,不会让皇天歌对萧玉婵下手。 更加不会让萧玉婵死了。 容衡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回皇城去。 在这里,他已经没用武之地了。 · 当天晚上,容衡就带着小安,先行离开,赶回皇城。 那些秘密部署的兵,按部就班的回。 · 而就在当天晚上。 萧玉婵的小院里,又掀起了一股花香。 浓浓黄花里,皇天歌又现身了。 今晚的小院,可不是皇天歌第一次出现的那个小院了。 那一次,小院里只有萧玉婵和如意。 可这一次。 小院里多了落虹。 皇天歌的气息刚传至小院的时候,落虹就站在了小院的中间。 她往那里一站,她的身体的后方,竟是一丝风动都没有。 房屋静止在那里,一动不动。 房梁上的树叶,静止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她的身后,大地在沉睡着,树在沉睡着,所有的生物,全部在沉睡着。 萧玉婵的警觉性很高。 并不是说她睡觉不安生,或者说她对这个端王府保持着一股不信任,这才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性。 只是因为她当特工久了,习惯而已。 可她警觉性再高,今夜,也睡的像头死猪,竟是一点儿醒的迹象都没有。 后院里的人,如意,牛婆子,药儿,芹儿,自然也是睡的极沉。 一丁一点的醒意也没有。 皇天歌随着黄花刚落进小院,就看到了落虹。 看到落虹的瞬间。 皇天歌两只邪魅的眸子一眯,整个人就那般屯在了半空。 黄花肆意飞扬,像一场流星雨。 他望着落虹。 落虹冷淡地盯着他: “萧玉婵是我的主子,你要动她,就先过了我这一关。” 皇天歌薄唇微掀: “你的……主子?”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