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自己呢？ 周如鹤扪心自问，自己对顾封州到底又是什么态度。 她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画面。 从她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再到宴会上的偶遇，再到游乐园他和小旻亲近的样子。 还有，还有他从林家带走自己的时候。 “周如鹤，跟我走吧。” 周如鹤揪住自己胸口的睡衣，突然有些喘不过气。 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她被自己的眼泪惊了一下。 为什么会落泪？ 她不知道。 自己的心思真的好乱，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被缴获在一起。 “你首先要明白你自己到底喜不喜欢顾封州？” 宁鸣玉的话又突然出现了。 像是一个魔咒，缠绕在脑子里无法消散。 喜欢。 她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掌心。 这，难道就是喜欢吗？ 隔天早上，顾封州还是没有回来。 “赵叔，我出去一趟。如果……顾总回来了，你就和我说一声。” 她还是没想好用什么来称呼顾封州比较好。 刚刚和宁鸣玉打了电话，确定了等会儿的见面地点。 心绪实在是太混乱了，她需要有个人能够和自己说说话。 宁鸣玉看见她之后，立刻和她打招呼。 “怎么回事？黑眼圈都出来了，而且眼眶红红怎么了，难不成是顾封州欺负你了？” 周如鹤扯了扯嘴角，“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觉得我找你就是他欺负我了，我是有些话想和你说。” 宁鸣玉长叹，“我作为你的朋友，我除了关心你，我还能做点什么？你现在住在人家家里，有些事情我看不到也帮不到。我就怕你寄人篱下被人欺负了。” 她的眼眶反而红起来了。 “你说上次工作这件事，如果不是顾封州去救你，你不就已经出事了吗？” 马总监的事情确实让人后怕。 而且目前网络上的言论还无法遏制，事情的影响并没有消失。 宁鸣玉也沉默下来，她揉了揉周如鹤的额头，“你是因为网上的那些言论不高兴吗？” “不全是。” 看来宁鸣玉也知道了。 周如鹤叹了口气。 宁鸣玉反而安稳她说：“熟悉你的人都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就觉得你是这样的人。” 她轻轻握着周如鹤的手，掌心传来的温暖也温暖了周如鹤的心。 周如鹤这个时候才微微露出了自己的笑容，“谢谢你。” “都是朋友，有什么好谢谢的。” 宁鸣玉想了想，问她要不要吃完饭去逛逛街，“大学毕业之后我们就很长时间没有一起聚一聚了，趁这个机会去逛街吧。” 周如鹤点点头。 吃饭的时候，周如鹤也找了机会说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宁鸣玉的东西都没有咽下去，差点被周如鹤所说的吓住。 她放下筷子，向来从容淡定的人难得出现了错愕，“你确定你喜欢顾封州？” “我也不是很确定，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让我很乱。再加上你问过我这个问题，我觉得可能是喜欢。” 宁鸣玉十分错愕，随后又是笑了起来。 她把头埋进臂弯，肩膀抖动的样子让周如鹤觉得很不自在。 “你在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我现在不知道顾封州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你说他那视喜欢我，还是真实把我当作金丝雀养着？” 周如鹤真正心烦的还是这个。 她不知道顾封州到底怎么想的。 说他那是喜欢，那为什么昨天晚上因为那些话离家出走到现在都没回来。 要不是喜欢，为什么为了她一个情人做那么多的事情。 “别笑了。” 宁鸣玉这才勉强收住，她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 “我就是觉得太意外了。当初也是这样，你可是我们当初唯一一个对爱情没什么意思的人，他们都说我和你就是两座冰山。结果你不仅先有了孩子，还爱上了……文城的顾阎王？” 她笑吟吟地看着周如鹤，突然问：“你不会是早就喜欢他，所以才设计了一夜情，有了他的孩子吧？” “不要胡说！” 七年前的事情她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奇怪。 莫名其妙就在同学聚会上面醉了，还莫名其妙睡了一个男人。 又因为刚好是危险期，孩子就这么有了。 现在想想，当初的事情有很多的疑点。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喜欢上就喜欢上了，这有什么？难不成，你会因为你喜欢上他了就离开他吗？” 宁鸣玉的话让周如鹤醍醐灌顶。 的确，她现在暂时也不会离开顾封州的。 面前的女人继续说着：“他不是让你做情人吗？那你就继续待在他身边就是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享受这样的关系就是了。” “而且啊，周美人，就你C大校花的实力，难道还没办法拿下一个小小的顾阎王吗？” 周如鹤低下头，更不好意思了，“那都是你们开玩笑的，我哪里有那么漂亮。” 她虽然知道自己容貌还算不错，但也没有那么夸张。 宁鸣玉耸耸肩，“校花可不是我封的，那是大家选出来的。” 她擦了擦手，“好了，你吃的怎么样了？吃饱了就结账，我们出去逛逛。” “好。” 两人刚走出没多久，宁鸣玉说是相去买杯奶茶。 “国内都没有奶茶，可把我馋死了。” 宁鸣玉走过去开始排队。 周如鹤不想自己一个人站着，也跟着排队了。 说着说着，又说到顾封州的事情上。 “话说，他知道自己是孩子的父亲吗？” “暂时还不知道。” 周如鹤也在犹豫要不要说，不过后来想想还是先别说了。 “为什么啊？”宁鸣玉很不能理解，“他要是知道你七年前就给他生了一个孩子，说不定对你就更喜欢了。要知道，他直接当爹。” 周如鹤其实就是考虑的太多了。 要是以后两人关系不行了，顾封州要和她抢孩子，她哪里抢得过顾封州？ “就当他是一个和孩子父亲很像的人就是了。我一直告诉自己，顾封州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