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封州又把人给拉回来,然后用力了些让周如鹤不得动弹。 周如鹤被他限制了自由,觉得更委屈了。 她眼睛哄着,大声质问顾封州为什么要抓着自己。 “我这不是让你能有机会听我解释解释吗?”顾封州很无奈,“你能不能先听我说?” 他从来没有见过周如鹤如此无理取闹的一面,一时间也没有好办法来对付她这样的委屈。 虽然她想知道的事情只是一件小事,但是是他想留住的惊喜。 周如鹤渐渐冷静了一点点。 她抽了抽鼻子,低着头,声音还有些哭腔。 “那你就和我说说吧,你在和什么人聊天。” 这委屈的小样子,和被打了的周知旻一样。 都是低着头不敢说话,但又特别倔强。 顾封州无奈地摇摇头,“我本来想过两天再和你说的,但是没给你知道你居然这么委屈。” 他实在是没想到。 “其实是郑曦如。我之前拜托她去调查你流产的事情。她最近查到了一些眉目,给我发消息了。” 屏幕上的确是顾封州和郑曦如聊天的界面。 最顶上的还是郑曦如发的一小段话。 [这个人现在还在剧组,你最好是快点过来收拾。不然要是被她发现了不对劲,提前跑路了,你想要收拾都找不到人了。] 周如鹤震惊地抬起头。 流产的事情都过去了好一会儿了,她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 失去孩子的难过让她忘了自己其实是被人推了一把才摔倒流产。 现在看到这些消息,她的眼眶又忍不住红起。 那个她都还没有赋予过期待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不要难过,我已经找到是什么人在背后对付你了。” 顾封州揉了揉她的头发,把人温柔地抱在怀里。 周如鹤哽咽住,“知道她是为什么要害我了吗?”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听郑曦如说她对你一直都有敌意。” 顾封州顿了顿,又拿出手机把那个人的姓名给王助理发过去,让他调查一下这人都和什么人有来往。 他现在怀疑,这人只是被拉出来挡枪的。 “我去查查看,可能是有人收买了她,故意来对付你。” 周如鹤像是被抽走了力气,无力去思考。 她靠在他怀里,“可是那些人怎么知道我有了孩子,明明我自己都不知道孩子在我身上了。” 顾封州把手搭在她的小腹上,声音也放缓不少。 “你别想太多了。说不定他们只是想让你出糗,没想到你怀孕了。” 就算是想让她出糗,也不是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吧? 还专门挑了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 周如鹤想想就觉得那背后的人很是可怕。 “你别难过了,我只是想把事情都解决了再告诉你,让你惊喜一番。” 顾封州低头看了一眼小哭包的脸色。 她已经没有刚刚那么难过了,他才好生松了口气。 他才放松,周如鹤的眼眶又渐渐红了。 “怎么了,我不是都把事情告诉你了吗?” 顾封州又开始紧张起来,不理解周如鹤怎么又难过了。 她不是因为这些难过,是在埋怨自己。 明明顾封州对她是实打实的好,她却因为自己一时间的想不开怀疑他。 自己真的是太不懂得珍惜他的好了。 她转过身,紧紧地抱住这个男人。 “谢谢你,我真的觉得好幸福,能够遇到你。” 顾封州愣了一下之后也把她抱紧,笑了笑,“我也觉得我很幸运,能遇到你。我更庆幸当时我能够毫不犹豫地把你骗到手。” 否则,他就只能看着她在另外的男人身边痛苦。 当时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的想法有一点点不一样,都不能有他们今天的幸福生活。 周如鹤心满意足地笑着。 两人依偎着好一会儿,然后才放开彼此。 周如鹤坐在他身上,搂着顾封州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看着看着又笑起来了。 “有什么好笑……” 顾封州还没有把话说完,手机就响了。 他们都看着对方,最后还是周如鹤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手机。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拿过手机。 看着屏幕的那个名字,所有的笑意都凝固在脸上。 顾封州只是瞄了一眼,也看见了是周琳婉。 同父异母的姐妹,一直都是不对付的。 “听吧,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说不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顾封州让周如鹤接电话,周如鹤才按了免提。 但是她的语气也没有多好。 她问周琳婉有什么事情,“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不觉得很打扰人吗?” “你以为我很想给你打电话吗?如果不是我妈让我告诉你,我才不想和你多说一句话!” 周琳婉的声音也凌厉的很,对周如鹤也没有好语气。 周如鹤冷哼道,“那有话就说。” 对面沉默了。 说是有话要说,但是真正让周琳婉说事的时候又不开口了。 她看,是周琳婉故意打电话过来恶心她。 正要开口,对方却先一步开口了。 “我上次就告诉你爸爸住院了,现在在手术室。医生说他可能没多长时间了。” 周如鹤原本想要嘲笑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愣在了原地。 她沉默着,然后周琳婉就说了医院的所在地,然后让周如鹤抽空过来看看。 好端端的,怎么就没多长时间了? 周如鹤回想起上次去医院看周建林的时候,他也没有那么脆弱。 怎么…… 直到周琳婉挂断了电话,周如鹤都没有反应过来。 “如鹤,你还好吗?” 顾封州放心不下,喊了她一声。 周如鹤这才有点回神。 她眼眶一下红了,看向顾封州,“你听到了吗?周琳婉说的是真的吗?他、他真的要不行了吗……” 亲口说出这句话,周如鹤发现自己的胸口一片发凉。 甚至,还有种喘不上气的错觉。 怎么会这样…… 明明周建林平时身子骨那么硬朗,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 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落,仿佛断了线的珠子。 “不哭,没事的,有我在。我可以为他安排最好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