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他的身后，说道：“他在那里看着你，只要他饶过你，我就放了你。”
焦哥缓缓回头看去，豆豆的魂魄，就站在包厢的角落里。
整个人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直勾勾盯着焦哥看，眨也不眨。
焦哥看见豆豆的魂魄后，调转了方向，开始给豆豆磕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错了，我错了。”
焦哥哭泣着，双手合十，一个劲的磕在地上。
请求着豆豆饶了他。
围观的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焦哥的反应。
又看向了包厢的角落，那里什么都没有。
他们是看不见的，包括小哑巴在内。
除了我和焦哥看得见外，谁都看不见豆豆的魂魄。
焦哥的头，还在一个个的磕着。
可很快，豆豆的眼角开始流出血迹。
鼻孔、嘴巴还有耳朵。
血液不停的往外流着，血流的越来越快。
焦哥不再磕头，而是用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嘴里一个劲的喊着：“别过来，别过来啊！”
他凄惨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包厢。
我拍了拍焦哥的背部，他的身子紧跟着吓了一哆嗦。
我继续说道：“想死么？”
焦哥使劲的摇了摇头。
我说：“不想死的话，就按照我的话去做。”
“回去之后，立下豆豆的排位，每天上香供养。”
“你吃什么，就给它吃什么，足够一千天之后，你就没事了。”
“只要中间你停下一天的时间，你就会死，记住了吗？”
焦哥擦了擦泪，使劲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我记住了大师。”
我抬起头看向了另外几个人，对他们说道：“你们的手上都占了血，一个无辜生命的血。”
“如果你们能够心安理得的活着的话，就什么都别做，你们的命，迟早有天会有人收的。”
“如果你们的心里还有做人的良知，有对死者的愧疚，就按照我刚刚说的话去做。”
“一千天，一天也不能少，懂了吗？”
我没在理会他们吃惊的脸，拉着小哑巴的手，走出了包厢。
走在街道上，我对小哑巴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收你为徒吗？”
小哑巴不解的摇了摇头。
我说：“第一：你很聪明，也很机智，最重要的是你心里有良心。”
“不管是豆豆的事情，还是其他的事情。”
“既然选择做这一行，那你要维护的，就是死者的公道。”
“为死者伸冤，让死者可以早日投胎，这就你未来的道路。”
小哑巴使劲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又对我伸出两根手指，询问我第二个是什么。
我说：“第二，是因为我快死了，如果我死了，这一本手艺就算是失传了。”
“我们是术士，但同时也是手艺，你可以靠着这一行吃饭，但一定要走正途。”
“不能因为其他人有钱，你就眼馋，去行骗。”
“不能因为其他人有权力，你就拿着自己的本事去换取权力。”
“无论做什么，在做事之前，都问问自己的良心，这么做是不是对的。”
小哑巴停下了脚步，跑到我的面前，双膝跪在了我的面前，给我磕头。
我把他扶了起来：“这一行有五弊三缺，不过你先天已经有缺陷了，就不需要再选择了。”
“接下来的日子，好好学我教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