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快转弯!”古莉也不二话,一把方向盘开了进去,这是一个小山包,绕一圈大约要七八公里。
很快,我们绕到了来路,我甚至能隐约听到身后追车的发动机声。
聂魁现在十分虚弱,他缝合的伤口处血液已经打湿了纱布,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说道:“看到那一片岩石了吗?上去,再绕对面的山腰。”
“这么简单的操作,对方能看不出来?”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他说道:“他们这么快的速度,盯着地面的话,便会迷失方向,等反应过来,需要至少三十分钟。”
一圈儿的绕山的确发现有一些地方雪很薄,古莉只是清理了十米,便是一个下坡。当我们上车后,转弯的六辆皮卡车已经看到了卷起的雪。
在又转过一个弯儿的时候,我们开始加速。
我说道:“哎?那个盐碱地,我们可以利用一下吗?我们有过来的痕迹,如果和痕迹重合,可能会有很好的效果。”
聂魁说道:“他们或许也会这么想,那里用不了的,我们现在已经绕到了盐碱地的边缘。希望前面没有盐碱地了。”
“啊?你不知道有没有呀?”我差点背过气去。
“放心吧,我们这是越野车。”我们已经冲出去了两个小时,后面已经没了动静,期间,我们找到了一个山坳子,还将油加满。
此时,距离西境边缘还有半天的时间。
太阳低垂,前方的视线开始暗淡了起来。
我说道:“我们是连夜赶路还是休息?”
“必须休息!”眯着眼休息的聂魁呼地坐了起来说道。
我说道:“我们躺下,后面的人不休息,连夜追怎么办?”
“那他们一定会开车出来的,灯就会暴露他们的位置。”古莉说道。
银天养也是一拍脑袋说道:“我去,今天才过去第三天,强叔他们明天一早才能在西境边缘等我们。”
我说道:“现在在国道儿上应该没人了吧?我们直接冲上去,说不定可以更快地回到西境。”
聂魁说道:“这是需要赌的,如果换了马帮来追,国道永远是我们关注的重点,所以,如果今晚出了意外,那我们一定要朝着国道上冲。”
我们的前进方式在日落前开始变得奇怪,一会儿要在朝阳面的山间跑,一会儿又在山谷间穿梭,又会绕一点路,再返回朝着西境的方向跑,我已经绕晕了,不知道迷糊的聂魁还分辨的清楚不。
入夜时分,我们停在了山谷一侧的一个不高的岩石后面,发动机熄火后,我们处于风口中,谷口的风比起外面要大不少,很快,温度在不断地下降,一直到窗户上有了一层的雾气,很快结冰,我们将车顶全部用积雪盖住,以防止被发现。
聂魁很有办法,他从抽屉里摸出了一瓶油状物,涂抹在车玻璃上,好家伙,硬是到了最冷的时候,车玻璃连雾气都没起。
我们开始了值夜,聂魁需要休息,我们一人值夜三个小时,到明早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便可以再次上路。
这一晚,还是出事儿了,晚上值夜的古莉发现聂魁开始发烧,这可能是失血过多的表现,也可能是车内温度一直不停地变化导致,也可能是最严重的败血症。
我们所带的药品有退烧药,但这是治标不治本,必须尽快住院输液,在这样寒冷的晚上,我们甚至都没有办法给他提供热水。
古莉不敢打扰我们休息,便悄悄打开了车门,将雪球挂在毛巾里,再给他敷在额头上,这应该可以保证头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