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如意不大明白这个词汇的意思，一时怔在原地。
而姜苏显然对这个新鲜的词汇接受度更高，她顺着唐芊芊所指望去。
见齐王妃先前精致的妆容已经叫泪水冲洗的差不多了，唇角还残留着泪液与口脂混合的几道痕迹。
姜苏恍然顿悟。
“你是说，用在她脸上试试？”
唐芊芊瞅了眼姜苏跟聂如意搞出来，那黏糊糊的米黄乳膏状的东西。
“毕竟我们要推出的这个品牌，就是以盈泽润肤为卖点。”
“你瞧着她，皮肤暗黄毫无光泽的，一看就是近些时日没能睡好。”
齐王妃没想到绑架就绑架，自己还要受这样的屈辱，她当即瞪大了眼圈，死死盯着唐芊芊母女。
如果眼神能化箭，唐芊芊跟姜苏身上都要被射穿了。
“有道理！”姜苏成功的叫唐芊芊说服了，她端过一张小马扎，揣着自己熬制的简易润膏，一屁股就坐在了齐王妃的面前。
在齐王妃惊恐不已的眼神中，姜苏取来沾水的巾帕轻轻将她脸上残留的脂粉抹个干净，就开始在她脸上涂涂画画的。
等聂如意反应过来的时候，唐芊芊跟姜苏两母女已经一高一矮蹲坐在齐王妃的跟前开始了自己的创作了。
“等等！”
她先前不是想说这个啊？
况且现在事情的重点是这个吗？
她们是不是搞错了？
聂如意瞠目结舌的发出了素质三连。
“芊芊？”
唐芊芊表现的比她还疑惑，甚至还吹起了反攻的号角。
“如意，你难道忘了，我们原先来浔阳是来干什么的吗？”
“我们现在熬制润膏又是为了什么？”
聂如意被问得一愣一愣的，半晌后，试探性回答。
“赚、赚银子？”
“宾果。”唐芊芊打了个响指。
“对啊？你看我们来就是为了赚银子，现在新品搞出来了，不得试试吗？”
“这上好的机会，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别的重要吗？”
聂如意顺着这个想法一思考——发现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见聂如意已经被忽悠的差不多了，唐芊芊发出一声长叹。
“你自己想想吧。”
搪塞完聂如意，唐芊芊安安心心的一屁股坐在姜苏旁边，对姜苏的手艺开始指指点点。
刚开始提出了几个小问题，姜苏接受度还算不错。
可再后来，姜苏实在忍不了了，她扭过头对唐芊芊怒目而视。
“你行你上啊？”
唐芊芊能受的了这个挑衅？她一把接过姜苏手里上妆的工具。
“我上就我上！”
只是相同的场景在一盏茶后再次浮现，只不过这一次坐在唐芊芊耳边念叨的人换成了姜苏。
在姜苏用嘲弄、不屑、冷笑等情绪轮番羞辱后，唐芊芊可算是憋不住了。
“姜苏！你给我闭嘴！”
“你叫我闭嘴就闭嘴？刚才你怎么不闭嘴？”
眼见着唐芊芊跟姜苏两人快打起来了，聂如意赶忙上前调停。
“别、别别，都是一家人，各画各的不就行了？”
“各画各的？”
谁也不服谁的两人一对视，从对方的眼神中迅速的得到了答案。
两人齐齐撸起袖子，决定各画半边，然后让聂如意做品赏。
聂如意哪敢有异议？只能安静如鸡的呆在一旁，看着这母女两在齐王妃的脸上各显神通。
只是这妆容上到尾声时。
唐芊芊鼻尖微动，从这满溢花香的屋子里头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她一脸狐疑。
“什么味道？”
“这么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