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问他，是不是我哪里说的不对时，他认真地看了我一眼：“婵儿，我要提醒你一句。”
我忙道：“你说。”
他将我揽进怀里：“曹俊鹏的死，注定你接下来即便是处罚了这几人，也不会有太多功德。”
末了，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头顶：“你确定还要做吗？”
我靠在他肩头，手里把玩着他袖口的云纹：“功德很重要，承诺也很重要。”
萧容予揽着我的手微微用力，算是给我无声的鼓励。
萧容予做事迅速，很快殷明月就有了消息。
高涵父亲是广东人来这边做生意，自小便迷信，一直有祭拜一位大师。
这位大师在富人圈内极为有名，经过他指点的商人，都会行大运。
甚至有不少娱乐圈的明星，都会找这位大师改名改运。
我按照殷明月给的资料上网查了一下，大师的传说倒是不少。
我觉得奇怪，问殷明月：“他改了这么多人的命，难道就不会遭到反噬吗？”
殷明月答道：“他一边敛财，一边行善，功大于过。”
我不解地看着殷明月：“他收费那么高，得赚多少功德才够抵消啊。”
殷明月耐心解释：“这二者分量不同。”
原来，改变他人命运这种事，也是有门道的。
“假如人界有一位像殿下这样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绝不敢去泄露天机，横加干涉去修改殿下的命运。”
“但如果只是像闫芳芳这种……”
说到这里，殷明月顿了顿：“属下只是举个例子，没有冒犯夫人室友的意思……”
我理解地点点头：“没事，我懂你的意思。”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拿闫芳芳举例，让我没办法不多想。
毕竟他之前就对闫芳芳很有兴趣。
不过现在也不是八卦的时候，我催促道：“你接着说。”
殷明月应声，继续说：“例如闫芳芳，无论她是家庭主妇，还是富豪，对人界整体气运几乎没有任何影响，所以，用点手段替她改命，代价并不大。”
殷明月又补充道：“这位大师，恰恰就是聪明人。他修改一些并不重要的人气运，但同时又让原本只能碌碌无为的普通人，因他的举动对人界气运产生正面的影响，获得的功德，完全足够抵消他修改气运受到的反噬。”
这么一说，我就听懂了。
大师这是在卡天道的bug啊。
我问：“那有什么办法对付这种老油条吗？”
殷明月不在意地说：“属下出面警告几句，想必他也不敢了。”
我想了想，这样也行，被地府判官警告，他要是还敢出来混，那也是个人物了。
想着，我拜托殷明月道：“那你完事了跟我说一声，总之，不能让他再帮高涵。”
殷明月领命而去。
我知道这点小事难不倒他，但我没想到只过了几分钟，他就把大师拎到了我面前。
大师是个秃顶的胖子，跪在地上时还瑟瑟发抖。
嘴里不停喊着：“判官大人饶命！判官大人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殷明月对我拱手：“夫人，请您定夺。”
我合上刚看了两页的书：“你就是帮高涵控制曹俊鹏的那位大师？”
大师要抬起头，殷明月一脚踹在他头上：“夫人的芳容，也是你配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