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慕云歌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神情复杂。
玄千夜半坐在床上，上半身依靠着床头，伸手搂住慕云歌的肩膀。
慕云歌乖巧地将脑袋凑了上去，窝在玄千夜的胸膛上。
“你不开心？”玄千夜问到。
“没有。”慕云歌语气闷闷地回答道。
“那你为何愁眉苦脸？”玄千夜出言戳破慕云歌。
“我只是在感慨。”慕云歌的手撩起玄千夜的发尾，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他的头发。
“嗯？”
“诶你说。”慕云歌在床上翻了个身，双手托腮，仰头望着玄千夜，眸光熠熠：“你说这老天挑人，是不是随机抽签的，为什么偏偏就挑中了我？”
“这命星，怎么就落在我头上了？”
“普天之下，这么多英雄好汉，这么多仁人志士，为什么偏偏是我？”
“一个一心复仇，只想苟活的弱女子，当真能担此重任？”
慕云歌低声呢喃着。
玄千夜望着迷茫的她，笑了起来，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若是弱女子，这普天之下，恐怕没有人能称得上强。”
他见识过她的胆识，谋略，才气，心胸，任何一点，都不输天下男子。
若她生为男儿身，成就肯定不在他之下。
“也许老天选人，只是看中你生得好。”玄千夜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