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慕云歌和玄千夜半个眼神都没给她,径直入了府。
进到内殿,只见慕九期脸色难看地坐在主座上,神情冰冷。
他冷森森的眼神望向慕云歌,不客气地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慕云歌微微一笑:“我知道太子对我费心不少,但每次都丢人,所以特意来探望一下,关心一下你。”
慕九期原本阴森的脸上,此刻写满恼怒:“你什么意思?”
慕云歌语气不屑道:“难道不是吗?京城暗杀,禁军找茬,强行赐婚,太子对持王府做的事,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慕云歌直接将太子背后干的肮脏事,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她这样做,相当于是跟太子彻底撕破脸皮了。
慕九期实在没想到慕云歌竟然如此直白,脸色铁青地责问道:“慕云歌!你到底懂不懂君臣之礼?”
持王当年军功赫赫,见到慕止远,还不是得恭恭敬敬地行礼?
他拜的不是慕止远,而是天子的身份。
君王之权,由上天赋予。
不敬天子,便是不敬上天,这是死罪。
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以往,无论南皇跟持王府背地里如何斗得水深火热,至少表面看上去仍是和和气气的君臣。
慕云歌这样做,等于彻底撕开了南临皇室的腌臜面目。
慕九期恼羞成怒道:“你就不怕我治你死罪?”
一旁的玄千夜淡淡地开了口:“好笑,她是东陵太子妃,跟你这个南临太子,谈何君臣?”
此话一出,慕九期勃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