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两败俱伤的事情，若不是疯了之外，众人真的想不出别的原因。
“秦大人该不会觉得自己，已经权倾朝野了吧？”
公孙依娥的眼神愈发阴翳。
“本官只是在做份内的事。”
秦浪的回答却是平静至极。
“份内的事？”
公孙依娥冷笑一声。
“没错，不该死的人死了，不该活的人活着，这本来就不公平。”
公孙依娥一听这话，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的意思是，哀家该死？”
“本官没说太皇太后该死，那下毒之人确实该死！”
“难道这毒是太皇太后下得不成？”
秦浪的眼神当中划过一抹厉色。
其实事情的答案，在他心里早就有了着落。
很明摆着的事情，除了她之外还能有谁呢？
“若哀家承认了呢？”
公孙依娥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那太皇太后就该死。”
秦浪想都没想，回答的迅速果断。
他眼神当中的那种杀意，是前所未有过的。
你必须得给我死！
你不死我怎么和江辰交代？
你不死我怎么能过得了自己心里的坎？
嘶！
他的这个回答说的风轻云淡，可听的人却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算是那些在暗中保护秦浪的人，也在这一刻陷入了呆滞。
秦大人刚才说什么？
太皇太后该死？
就算你真是这么想的，就算太皇太后确实该死，那这种话也不是一个臣子该说出来的。
这话就算是天子帝尊说出来，也都要承受巨大的非议，何况他将臣只是一介臣子罢了。
若是放在背后说说倒也无所谓，但他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那就等同于绝了自己的后路。
今日之事，绝不可能轻巧而过，必须要形成定论才能罢休。
什么是定论？
定因果，论生死！
秦浪为了一个小小的太监，居然做到了这一步？
众人真的是想不明白，秦浪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
但，顾祚富的心里非常清楚，他的心里承受着巨大的震撼，那种震撼是史无前例的。
他也太清楚秦浪的身份和地位。
得帝尊偏爱，百姓爱戴，身居大理寺卿之高位，受天下人仰慕……
如此之人，已经不能用前途无可限量来形容了。
他现在所达到的成就，已经是很多人拼尽平生都无可抵达的高度。
那么，这江辰就算是什么人？
说起来，他在宫中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在实际呢？
奴才就是奴才，他那点微不足道的权力在这群上位者的眼中，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但秦浪这样的人，居然为了一个奴才做到了这步。
这就让顾祚富在震撼之余有点羡慕江辰了。
值了。
对于一个身体残缺的奴才来说，这样的是绝对值。
他在这一刻才终于明白，江辰为什么明知要死却仍愿意牺牲。
因为秦浪这个人，确实和其他权贵不一样。
为了他而牺牲，若是换做顾祚富一定会这样做。
“大胆！”
公孙依娥怒视秦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