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醒了！”
李嫂闻声，匆匆跑上来。
“是陈医生送您回来的。”
墨煜泽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臂上注射过的胶带。
“我怎么了？”
墨煜泽对昨晚的事隐约有印象，好像是把陈江屿约出来喝酒。
迷迷糊糊的，他大概喝了有一瓶半红酒吧？
后来又哭又笑，句句不离夏白朵。
最后是怎么倒下去的，他记不得了。
为什么要打点滴呢？
“哎呦，先生您一点都不知道？”
李嫂心有余悸：“您昨晚喝太多了，陈医生说您喝到胃出血。送回来的时候，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似的，满身红的也分不清是酒还是血。衬衫还在洗衣房里泡着的。”
墨煜泽扶了下昏沉沉的头：“我不记得了。”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墨煜泽看了一眼窗外刺目的阳光，不禁眯起双眼。
他确实不记得了。
仅存的记忆里，全是夏白朵的脸。
哭着的，笑着的，骄傲的，温柔的，淡如止水的……
他记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叫她的名字，一遍遍，撕心裂肺的，后来心脏开始疼，整个人疼得扭曲起来。
墨煜泽甚至在想，如果这只是一场噩梦该多好。
如果醒来，她还在自己身边……
看墨煜泽绷着脸不说话，李嫂十分担心：“先生，您没事儿吧？哎，您跟太太一样。年轻轻的，一点也不当心自己的身子。太太之前也是，说是感个冒，忽然就开始吐血，吓得我呦——”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