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是要给别人让出一条道，悠悠然踱到陶昕然旁边，胸前的公司徽章在午间的阳光下闪着斑斓的金属色。
他就靠在旁边的罗马柱上，没有主动搭话，视线却一直没有移开。
“……”
陶昕然简直无语了，这个人昨天给她的感觉就不太好，现在这视线是要把她的脑袋看穿了。
她默默转了一个角度，直接背对这个人。
可这倒好，被盯住的感觉反而更明显。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就想换个位置。
只是还没起身，就听到对方笑吟吟地低声说道。
“经济局限性，个别现象以及，新兴产业问题。”
他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几个词，陶昕然微微愣了一下，奇怪地瞥向他。
男子见陶昕然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随口说明道。
“这是我们代表要提的问题，下一组就是你们吧？”
“……对。”
陶昕然只觉得更怪异了，狐疑地瞄一眼对方，这个人干嘛提前给她提示？
事实上，每一组提问结束，都会有会议秘书处的工作人员在下一组上台前在外面的大屏幕上进行公示。
但这种公示是比较滞后的，所以对媒体人的职业素养要求很高。
一般人巴不得别人出点什么岔子，而这个人在一开始就给提示，相当于多给了陶昕然一个小时的时间。
可给完提示，男子就又不说话了，只是目光很微妙。
陶昕然默默收回视线，她没有完全相信这个人的话，也不想被对方打乱节奏，还是照着自己的方式来。
一个小时后，轮到她进门了。
上台的人只允许一个，所以提醒的人需要从另一个入口绕点路到台下去候着。
陶昕然刚想确认一下秋秋是否到位，迎面就见着新锐的代表不可一世地走出来。
对方似乎很喜欢呛她，轻蔑地看她一眼，似乎又有垃圾话要说。
这个时候，那名男子再次站了出来，不着痕迹地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笑着对陶昕然说道。
“期待你的表现，陶领队。”
“……”
陶昕然淡淡扫他们一眼，没说话，径直走了进去。
工作人员已经为她打开了通往主场的门，陶昕然微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摒除杂念。
当她踏入通明的会场，才看到会馆里的设置有多么丧心病狂。
前方有一个孤伶伶的主持台，这是传媒人站的地方。
而对面则是呈扇形分坐开的大佬们，乍看还有种面试时被一众面试官盯住的错觉，一时不知道是谁访谈谁。
季寒川和陆之礼的位置在正中间，看到陶昕然进来，陆之礼也不藏着掖着，率先向她挥手打招呼。
陶昕然上台后，先行了一礼，她发现这里的大佬不少和她似乎都有一面之缘。
一开始，她按照正常流程走，前几个问题还不需要提示。
“……今年上半年整个经济圈有一些不小的波动，那么我想知道各位对此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
她马上提出了第一个小问题，陆之礼余光贼兮兮地瞥了一下季寒川，争着第一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