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很快就把陶昕然的指定床单摘下来了,因为日常都有管家来打理,所以很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哇,你是个好人!”
陶昕然抱着枕头站在一边等着季寒川铺床单,定定望着季寒川帅气的侧脸,突然称赞了一句。
季寒川不由扬起嘴角,语气中带笑,和颜悦色地反问道。
“就只是个好人?”
“嗯……”
陶昕然微微歪了一下脑袋,认真地想了想,马上又是一句。
“那就是长得很好看的好人!”
季寒川铺床的动作微微一顿,余光扫向陶昕然,收起了眼底的躁动。
“你认为我很好看吗?”
他平静地问道,三两下就铺好了床单。
陶昕然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
“嗯,和我的新床单一样好看!”
“……”
季寒川默默扫了一眼床上的窗帘,一脸难以言喻。
他居然是和床单一个等级的……
陶昕然此时已经迫不及待地扑进自己的新床单里,开心地滚来滚去。
季寒川眸色沉沉地看着她,有些服气了。
这个耍起酒疯来比任何人都疯,也比任何人都可爱的小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好歹他还排在她“喜好”的队列里。
“盖被子。”
季寒川提醒了一句,陶昕然就乖乖地拉上被子盖好,还小心翼翼地问他。
“是这样吗?”
“对。”
季寒川失笑,但是他得走了,继续在这个房间呆下去,难保不出点事情。
他给陶昕然关了灯,轻轻关上门。
在关上的一刹那,借着门缝的余光深深看了陶昕然一眼。
他眼底涌动着几不可见的欲望,但似乎慢慢融进了某种更深层次的感情里。
“咔哒”一声,门关上了。
而门内的人,很快便重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陶昕然醒来的时候还睡眼惺忪,好一会儿才盯着天花板回过神来。
她只觉得浑身酸痛,昨天她不是只喝了点酒吗,怎么后劲这么大?
她默默从床上爬起来,看到自己身上盖的东西,以及身下枕着的东西,猛地吓了一激灵,瞬间清醒了。
“……“
陶昕然默默看了一眼因为没了窗帘而阳光普照窗的口,默默咽了口唾沫。
她只觉得身体有些发麻,低头一看,身上不伦不类的睡衣,明显不是她自己的。
“……“
陶昕然再次吞了吞艰涩的口水,鼓起勇气环视一周室内。
看完,她直接懵了。
不是吧?
……不会吧?
陶昕然轻手轻脚从床上下来,有些惊慌失措,甚至脚踩的地板都莫名觉得扎脚。
首先,这不是她的房间。
以及,同样配置的房间,她能想到的只有季寒川那边……
陶昕然有些慌了,崩溃地捂头,张大了嘴巴表情丰富地无声呐喊。
完蛋了!
她怎么会在季寒川家啊!
还枕着他家的窗帘,穿着他的衣服!
谁来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偏偏关键的记忆没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