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喊上她也没什么毛病，陶昕然没多想就同意了。
她话音落下，却是突然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对面也沉默了，两人谁都没说话，但又默契地谁都没有挂断电话。
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
陶昕然渐入佳境，她也不知道钻的哪门子牛角尖，纯粹觉得既然要试就认真去做，她得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最多就是从一个契约妻子变成一个伪契约女朋友而已，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就在她大义凛然想造一个话题出来的时候，陡然听得对面轻笑了一声。
今天的季寒川，似乎很喜欢笑。
“那就晚上见。”
他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但还是没有挂断。
这声音低沉而轻柔，跐溜一下便滑入陶昕然的耳朵里，残留的痕迹让人无法忽略。
她又是微微一愣，“哦”了一声，默默先结束了这个通话。
手机握在掌心里，有些微的温热。
陶昕然定定坐在椅子上，有点出神。
旁边有人喊她了，思绪才慌忙扯回来。
怦怦，怦怦，心脏聒噪地跳动着。
她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汗的手，这才发觉自己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光是听到季寒川笑就会心跳加速？
……她完蛋了。
陶昕然默默抬手捂脸，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怪就怪在季寒川的语气变了。
他……原来就是这么温柔的人吗？
还是说，是她一直没有发现？
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陶昕然不由再次紧张起来。
看来她最近的功课，需要全部集中在如何心平气和与季寒川相处上。
终于熬到下班，陶昕然始终觉得有些别扭。
但她也没有耽搁，打了个车就回家。
到门口，一眼就看到旁边那辆迈巴赫是启动状态。
季寒川已经在等着她了。
陶昕然微微抬了一下眸光，记起她早上说要低调的事。
因为她那句话，所以才没有去公司门口接她的吗？
这么想着，陶昕然忽然觉得季寒川能这么平和地接受她的条件，她也应该把心态放平。
试试嘛，又不是马上要做什么。
她定了定心神，等出租车离开后，才向迈巴赫走过去。
打开副驾的门，径直坐了进去。
“我们走吧。”
陶昕然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一上车就大大方方地说了这一句。
季寒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目光微妙地在她身上扫了一下。
“……干嘛，不是要去挑礼物嘛？”
陶昕然强装镇定，询问的时候面不改色。
季寒川持续看着她，没说话，却是耐人寻味地嗤笑了一声。
这一声很轻，但和电话里那声一样，瞬间扰乱了陶昕然的心跳。
“什……”
她按捺住内心的躁动，刚想再问一句，便见得季寒川朝她这边靠了过来。
他靠近的时候，手也一并伸了过来，差一点就到她的脸上。
和早上在开阔的地方不一样，现在是在密闭的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