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回事,这不是大喜事吗,不值得喝一杯吗!”
“要开车啊……”
黄山有些尴尬地解释了一句,默默瞄了一眼季寒川。
他家老板烦的时候有时候会喝酒,但烦到一定程度,反而会滴酒不沾。
因为一旦喝了酒,就会让自身,也让对方陷入一种比较危险的情况。
毕竟再有自制力的人,被逼到绝境,也会有崩溃的时候。
一看季寒川没动,他就敏锐地意识到这是非常时期。
“什么啊,叫代驾不就行了?”
程晓啧啧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她眼睛亮晶晶的,还想用酒来搞事情呢。
在她看来,没有一顿酒解决不了的事,要是有,那就两顿!
“行了,知道你酒量好,他们明天还有一堆工作忙呢。”
陶昕然给了黄山一个台阶下,她本能也不想喝酒。
程晓就更加不满了,这说得她像无业游民,没好气地瞪了陶昕然一眼,就朝她低声嘟囔一句。
“给我点面子啊,我不要面子的啊?”
陶昕然高深莫测地扬了扬眉,她倒是觉得挺新鲜的。
这程晓谈个恋爱,还励志起来了。
姐妹来之不易的爱情她当然要帮衬着点,想了想,自己倒了杯酒,主动和程晓碰了杯。
“我和你喝一杯,也庆祝一下我第一次当媒人就创下的硕果。”
听着这句话,程晓才开心了,嘻嘻笑着还故作娇羞。
“学霸就是文邹邹的,怪让人不好意思的呢。”
她嘴上这么说,但喝完这杯整个人都快巴到黄山身上去。
黄山全程都在擦冷汗,心想自己彻底完蛋了,居然在老板面前撒狗粮。
“……”
季寒川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压根没看他们在腻歪什么,全程只注意着身边这个小女人。
这段饭吃下来,让他愈发烦躁。
陶昕然越是没事人一样,他就越无所适从。
怎么可以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反而像个怨妇,这很没有道理。
也许是憋得太难受了,季寒川忽然用公筷给陶昕然夹了一块肉。
淡定吃饭的陶昕然微微一愣,但没有拒绝,直接吃了,不忘说一句。
“谢谢。”
“……”
谢谢?
季寒川深沉的眸底微微一动,这下有些坐不住了。
这个小女人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时候往往就是这么做的,上一次已经可以追溯到几个月前了!
陶昕然则是特别淡定,继续吃着她的饭。
中途,她不小心在袖子上沾了点污渍,就起身去洗手间。
“我去去就回,你们慢慢。”
她转身出去,季寒川看着她离席,眸底明灭不定。
难道他要一直这么等下去?
她都跟他说谢谢了!
季寒川此时的心情相当复杂,他可以接受陶昕然激烈的斥责,但无法接受这种方式的冷却。
就像在冷战一样,什么也没做,什么也做不了,就渐渐无了。
他绝对不能接受!
这么想着,季寒川沉了沉眸色,突然站起来,直接跟了出去。
他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