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就笑得更开心了。
季寒川倒是没问她笑什么，不过似乎清楚她在想什么。
变换的灯光在他漆黑如夜的眼底掠过，逐渐在暗处染上颜色，他的嘴角不由也扬起一个温暖的弧度。
这一刻，真好。
黑色的迈巴赫在夜色里穿梭，还没到饺子馆呢，陶昕然就猛夸了一波味道。
夸得她自己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才有些不好意思。
季寒川有些忍俊不禁，他就喜欢这个小女人的纯粹，她的内心有多干净，对生活就有多热爱。
不过当两人站在小小的店门口时，陶昕然却有些犹豫了。
她抿了抿唇，抬眸瞥一眼身边这位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的男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应该不习惯吧，真的要进去吗？”
季寒川很轻地笑了一声，回答前先握住她的手，当先往里走。
“能陪着你，什么都好。”
他平淡地如此说着，就对着迎上来的店家礼貌地说要两位。
这一刹那，陶昕然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望着沐在店内灯光下的季寒川，只觉得时间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
这个本应在天上的男人愿意经历她所经历的一切，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她坚定地回握住他的手。
……也许，她也可以为他做点什么。
“哎呀，这不是小然嘛，你这孩子好久没来了！”
陶昕然刚进门，旁边在剥蒜的老奶奶一眼就认出了她。
“张奶奶，您身体可还好？”
陶昕然温和地打了个招呼，看向老奶奶的眼神带有一丝怀念。
这家店的附近，就是她外婆曾经住的地方。
老奶奶和她外婆也是老朋友了，认识了很多年。
那个时候每年陶昕然考了第一名，她外婆就会用攒下来的钱奖励她到这家饺子馆搓一顿。
虽然并不是多丰盛，但热乎的饺子一度成为她学生时代的某种寄托。
每次来这里，似乎才有那么一点家的温暖。
“好，好着呢，还是以前那样吗，你来了我可高兴，送你一盘！”
老奶奶高兴极了，赶紧叫后厨准备。
陶昕然有些不好意思，她进店就发现了，这里其实已经没多少客人。
附近的住户搬走了很多，空荡荡的。
“张奶奶，不用……”
陶昕然刚想婉拒，一只大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
她微微一愣，回头便对上季寒川深沉的眸眼，他微微摇了摇头。
这种热情是挡不住的，倒不如接受了，之后再用别的方式还回来。
陶昕然有些无奈，只能笑着说谢谢。
很快，两碗热汤先端了出来。
在等饺子的时候，老奶奶反而和季寒川聊上了。
“我们小然很优秀吧，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妻子！”
老奶奶一边熟练地剥蒜，一边乐呵呵地对季寒川说道。
季寒川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对面有些窘迫的陶昕然，笑着点头，好整以暇地回了一个字。
“是。”
“也一定会是个好母亲，我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
老奶奶像在夸自己的孙女似的，眼中充满慈祥的爱意。
这句话季寒川听得微微挑了一下眉头，看向陶昕然的视线有些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