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然有些哭笑不得，她以为程晓长进了，然而并没有。
程晓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想来教她读书是有的，只是被她糊弄过去了。
“哎呀，我那是……”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外面就有人敲门了，提醒了一句。
“程总，何副总要来了。”
“来了来了来了！”
程晓一听这称呼，立马从桌上跳下来，冲陶昕然使劲招手。
两人立刻置换了一下位置，程晓屁股抹油般滑进总裁专用的皮椅里。
陶昕然原本站在旁边，她突然觉得这个位置有点微妙，默默往外走了几步。
“昕然，别走啊！”
程晓以为她要走呢，赶紧低声喊住。
陶昕然回头看她一眼，默默扶额，此时程大小姐正大开大合地伏在桌面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青蛙成精在抓蚊子呢。
“咳！”
程晓似乎也发现这个姿势不对，马上退回去，轻咳几声后，拿出了总裁的架势。
只见她双腿漫剪，向后轻轻往椅背上那么一靠，再双手扣在身前，手臂极为放松地卡在胯骨的位置。
微垂的眉眼微抬，收敛起笑意的脸微微绷紧，突然就变得陶昕然都不认识了。
这个精英脸是谁？
“怎么样，像不像那么回事？”
可程晓帅不过三秒，就像一个急于被夸奖的孩子，下一秒就冲陶昕然抛媚眼。
陶昕然幽幽看着她，高深莫测地点头，无言地竖起一个大拇指。
程晓这下开心了，扭动了一下屁股，感觉后边的尾巴都要藏不住了。
“这么多天，我就光练习怎么装精英了，你不知道啊，那可真是憋死我了……”
然而她话音未落，门口便二次响起敲门声。
“程总，何副总到了。”
程晓也是真的喜欢角色扮演，一秒入戏，沉了沉嗓音，才用精英的腔调开口。
“让他进来吧。”
陶昕然没机会出去了，她也不打算出去，想看看这第一波对方会怎么做。
很快，何副总就推门进来了。
他一进门，一眼看到陶昕然也在场，藏住的阴鸷目光闪烁了下，但只是把手里的东西送到了程晓面前。
他带来的这堆资料可不少，光是他自己抱着，就快堆到脖子上。
“噗”一声，文件堆叠在桌面上。
程晓煞有介事地抬眸瞥了一眼，似笑非笑，当先开口。
“真是辛苦何副总亲自给我送来了。”
“程总客气，其实我送过来前也有点犹豫，毕竟这些内容太多了，您初来乍到……”
何副这么说着的时候，一双狡黠的眼睛往程晓身上扫去，很明显，他是在试探虚实。
在他看来，季氏没理由把凌云交给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娃子，创业达人又如何，难道比得他这种在凌云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
“何副，虽然我是第一天来，但是也别把我当外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算起来也是大晚辈呢。”
程晓接得不错，进退有度。
何副总却是微微顿了一下，似乎不太确定程晓的真实态度，不过下马威如果不在当下给，就没意义了。
他便调整了一下领结，脸上推起好心的笑意，假惺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