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然简直想翻个大白眼,这是第几个了?
她是不是回头得给这个男人做个记录,来一个画上一笔,多年以后,怕不是会有一面墙那么多的“正”字。
“嗯,那和我拈花惹草有什么关系?”
季寒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眸光微妙地流转着。
凝视的目光自狭长的双眼往下一扫,便粘在陶昕然身上。
这种警告他听着特别赏心悦目,这会儿能心无旁骛逗弄这个小女人了,也实在是没忍住。
“……”
陶昕然默默抬眸盯着他,直接一个原地无语。
“这意思,你还想亲自实践一下?”
“那还是算了,我对花草不感兴趣,更喜欢兔子。”
季寒川再次轻笑一声,说着拉起她的手,旁若无人地想在手背上亲一口。
陶昕然原本还想再装一会儿,直接给破防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把手抽回去。
黄山默默仰头看天花板,这里的日光灯,怎么这么刺眼呢。
伊米愣了愣,她还不习惯这种场面,极为实诚又羡慕地说了一句。
“你俩感情真好。”
陶昕然直接红了脸,但没等她说话,季寒川握紧了她的手,异常淡定地点了下头,说道。
“嗯,当然。”
伊米就更艳羡了,看着陶昕然没好气地打了一下季寒川,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和沈晏行什么时候才能这样,以及,他俩能走到这种程度吗?
几个人说说笑笑下楼,季寒川还要留下来和李天明说点事,只是先把陶昕然她们送下来。
伊米提出要去看下她同学,毕竟难得来一趟。
陶昕然就陪着她去了,这位同学的科室刚好就是负责李天明的,顺道也问了一下这位客户的病情。
“嗯……其实也不是什么器质性的问题,就是思念过度积郁成疾。”
这位同学指了一下李天明的片子,伊米上前仔细看了一遍,点了点头,确定了她的说法。
“这个年纪这种身体状态算挺不错了,只是心理创伤有可能诱发某些病变。”
“所以啊,才需要留院观察。”
同学挠了挠头,有些唏嘘地感叹道。
“这位老人家也挺不容易的,听他的子女说,他妻子辞世后,他每天都会仔仔细细擦拭他们一起拍过的照片,结婚照,周年纪念照之类的。”
“子女们怕他睹物思人,趁他睡觉偷偷藏起来,结果从来都脾气很好的老人家发了很大的火,没办法只能还给他,可每天都这么回忆谁受得了啊?”
同学边说边摇头,大概是在医院里生离死别看得多了,忍不住轻声补一句。
“活着的人,真的承受太多。“
“所以人要活着,才需要更多的勇气。“
伊米盯着片子,突然喃喃一句。
陶昕然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虽然伊米日常总是认真对待一切的态度,但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听着莫名有些沉重。
“哈,你还是老样子。“
同学则是见怪不怪,拍了拍伊米的肩膀,又说了点别的。
因为明天还要上班呢,她俩也没逗留太久,很快驱车回到A市。
回程的时候,伊米就开得比较慢了。
陶昕然看着沿路的夜景,曲玥颖的事她没放在心上,但李天明的病因却让她莫名有些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