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然微微一顿，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这个人她见过，是财务主管。
“……抱歉，我一会儿再来。”
总觉得自己出现得不是时候，她下意识想退出去。
谁知程晓直接叫住她，微微端起的姿态像模像样。
“来都来了，不用回避，进来吧。”
她说完转向财务主管，语气平平地给了一句。
“去吧，给他报，我会假装不知道。”
“好，我这就去处理。”
财务主管微行一礼，就抱着文件出去了。
陶昕然走进来，看了对方一眼，忍不住感慨一句。
“程总这三把火烧的，真是威力十足，我看大家都被你唬住了。”
“是吧，我可是下了功夫的呢！”
程晓贼兮兮地挑了挑眉，下一秒就没个正形儿，咧嘴嘿嘿笑起来。
陶昕然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也不怕精神分裂吗。
“找我什么事啊，我们亲爱的程总。”
她关了门再走过来，眼见着程晓笑得花枝乱颤，显然是有很高兴的事情。
“这个嘛，我们先说个公事！”
她似乎还想再吊会儿胃口，忽然板起面孔，装出一副头疼的样子，揉了揉眉心说得煞有介事。
“这个何副总真是一天天的，不想正事脑袋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他怎么了？”
陶昕然微微扬眉，脸上波澜不惊。
“我跟你说，他今天丢了个相机，想偷摸着用公司的名义买一台，结果被财务发现了，刚才可不就是在说这件事。”
程晓鄙夷地撇了撇嘴，这下不是装出来的，啧啧说道。
“一个副总，咋滴，相机都自己买不了啊，真会薅羊毛！”
“……相机？”
陶昕然听到这个关键词，微微愣了一下，莫不是昨晚那台？
因为丢了，所以新闻部才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倒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但陶昕然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要是被人捡了，里面的内容也会流出。
除非，相机的储存卡已经坏了。
“对啊，是他自己的相机，不过给他报了，以后就是公司的相机了。”
程晓双手交叠在胸前，诡谲的光在眼底闪了闪，笑得一脸奸诈。
她这个表情，陶昕然一看就知道她想使坏。
“怎么丢的，我可能知道。”
陶昕然有些哭笑不得，她居然有一天在为何副总解释。
“啊？”
程晓的反应相当真实，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陶昕然耸了耸肩，淡淡说道。
“昨天他举着相机在路面拍摄来着，可能是酒喝多了，不知道丢哪里了吧。”
听到陶昕然这么说，程晓嘴角抽了抽，似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
“还真是让人无语，怎么干出来的都是荒唐事啊？”
她突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莫名重了一点，她怎么这么命苦。
陶昕然不置可否，再次耸了下肩膀。
这个时候，程晓忽然抓起她的双手，特别腻歪地举到胸前，眼底仿佛含着秋水，对着陶昕然一顿狂放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