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不过刮越大越好。”
季奶奶也喝了一口茶，长舒一口气，表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季寒川面不改色，点了下头，又是一句。
“快结果了。”
“不急不急，多养养。”
陶昕然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是啥意思。
不过她不敢耽搁，季奶奶注意力没在她身上的机会转瞬即逝，万一突然对亲孙子失去兴趣，她就没法去挑照片了。
她赶紧站起来，跟着管家出去。
走着走着，她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管家先生，他们对话一直是这样的吗？”
管家笑着点了点头，平和地说道。
“以前老太爷很喜欢密码本，老夫人和小少爷经常被拉着一起解密，久而久之，他们就可以用这种方式对话了。”
陶昕然有些叹为观止，这是什么人家啊，还用密码本面对面说话的。
顿了顿，她默默再问一句。
“那你听得懂吗？”
管家直接摇头，但语气里充满骄傲。
“应该只有老太爷听得懂吧，有不少事情，二老都只教给了小少爷。”
“原来如此……”
陶昕然若有所思，确实感觉季奶奶独宠季寒川一个孙辈的样子。
至少，其他人她连见都没见过。
两人很快就到了专门存放照片的房间，这里只有管家和季奶奶有钥匙，这里有季家好几代人的照片或者画像，简直就是一个博物馆，那一本一本的照片，是分书架置放的。
管家带着陶昕然到季奶奶相关的这个书架，当家主母都会有单独的一档。
这种储存方式还挺奇特的，陶昕然小心地翻了几个相册，都是一些宴会的照片。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季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大美人。
这和她外婆合照时不太一样，是一种越发成熟而又纯贞的美。
“奶奶那会儿很幸福。”
陶昕然看着看着就发现了，每一张和季爷爷的合影，两人都甜得让人艳羡，即便没有身体接触，就是肢体的朝向还有眼神的交汇，都爱意满满。
“老太爷很爱老夫人。”
管家帮着找出几本，慨叹地应了一句。
“咦，这个是寒川的爸爸吗，好小啊，这里应该也有他小时候的照片吧？”
陶昕然找着找着，方向就有点偏了。
管家立刻给她找来了季寒川小时候和季奶奶的合影，两张照片一对比，除了年代感不同，简直一模一样。
“天啊，父子俩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她发现新大陆似的，有些激动地说道，再看管家，淡定如他都眨巴了一下眼睛。
“……”
陶昕然默默捂脸，人家是亲父子，能不像吗，她到底是激动个锤子。
不过她发现了，某位大佬小时候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小时候可爱多了，可爱得……简直像个女孩子。
她又翻了翻更早之前的照片，其中有一本皮质相册，是季奶奶自己带来季家的，看上去封面有些古朴了，但表面很有光泽，似乎经常被触摸。
陶昕然便拿下来打开看，结果，她才翻到第二页，突然从夹层里掉下一张老照片。
她微微一愣，赶紧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