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重地考虑过后，她就纠集提交选题的组开会，直言先不报。
这件事的细节可以收集可以整理，但暂时先不往外漏。
外部报道是压下来了，但社内对这件事的讨论还在持续发酵。
就有人说，是不是因为毕业季到了，失踪的这些人年纪都那么轻，说不定都是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之类的。
警方并没有公布这些失踪者的身份，这些也只是猜测。
不过倒是提醒了陶昕然，居然又是一年毕业季了。
回到家后，她正想着要不要回母校看望一下王教授，结果教授的电话就来了。
“昕然啊，好久没联系了，最近忙吗？”
“还好，不会很忙。”
听到久违的声音，陶昕然心里挺高兴的。
王教授乐呵呵地笑了笑，马上就发出了邀请。
“要是不忙，就回学校来参加毕业典礼吧，回来看看。”
“好啊。”
陶昕然也正有此意，她刚想问时间，就听得王教授加了一句。
“你和寒川一起来吧，我联系不上他，你帮我问问，如果太忙就别勉强了。”
“啊……好的。”
陶昕然先答应下来，挂断电话后却是抿了抿干涩的嘴唇。
又联系不上？
她默默看了一眼斗柜上的台历，毕业典礼定在了周五的下午和晚上。
说实话，她还真的心里没底，也许到时候只能她自己一个人去吧？
陶昕然微微握紧手机，到底是忍住了没有马上联系季寒川。
她自己在客厅里看了会儿资料，完全没有上楼的欲望。
看着看着，竟是在沙发上睡着了。
深夜，大门“咔哒”一声打开，一个脚步声踏入。
看到沙发上沉睡的人儿时，顿了一下。
没入夜色的影子似乎有些迟疑，最终还是悄无声息地靠近。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陶昕然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
她稍微动了动，身下的触感一不同，立刻睁开眼睛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在房间里。
“……回来了？”
她转头看向身侧，却依旧空空如也。
似乎不想就这么败给失落感，她又探了一下被窝里的温度。
凉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很轻的响动。
陶昕然几乎是瞬间就翻开被子下床，打开房门出去的那刹那，眼里便映进走廊尽头的光亮。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下意识屏住呼吸，踩着细软的地毯走过去。
一楼的吊灯在深夜里亮如白昼，很明显，是季寒川回来了。
但走到楼道口，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有种强烈的割裂感。
就好像，她再踏出一步进入的就是另一个世界。
可即便如此，陶昕然还是微微凝眸，握住了深色的栏杆往外看。
微凉的触感由掌心一路转递到身体里，却在目光触及到那一抹黑色的身影时，即将生成的鸡皮疙瘩忽然又安稳地平复下去了。
看到季寒川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心无旁骛地操作笔记本，她眸光一柔，反而觉得方才的自己有点搞笑。
这不是回来了吗，她到底在慌什么？
“还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