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别自乱阵脚,可能是什么事情耽搁了。”
她眸色微微一凝,只觉得小陈这么着急肯定有原因,也许那两个人不止是碰面这么简单。
可她刚要开口询问,小陈立刻说道。
“我不放心,我得去找一找,组长,你能过来陪着秋秋吗?”
听到这个请求,陶昕然微微一顿,直接一句。
“这种时候你陪着她更好,人我去找。”
陶昕然说着就盖上了笔记本,扯掉脖子上擦汗的毛巾,准备出发。
“你把地址……”
“秋秋……现在不想和我说话。”
结果她话还没问出口,陡然被小陈打断。
小陈的语气里透着几分落寞和自责,听着甚是无奈。
“所以组长,让我去找他俩吧,我……我不想惹她生气,秋秋只听得进您的话。”
听到这里,陶昕然就了然了。
这一对怕不是一个拼命瞒着想给惊喜,一个又不安当下就要答案,误会了吧。
“行吧,找到他们立刻给我回电,我现在就过去。”
“成!”
陶昕然没有耽搁,她清楚小陈的性子,应该是通完电话就去找人了。
撇开危险性先不说,小陈着急的原因其实还有一个,是去青省的时候,当时明明他伤得最重,但被割断手筋的小刘是和他换了当天的工作内容才碰上另一队人。
回来后小刘什么都没说,可由于还在低温下冻了很久,相比被埋在雪里的小陈,他的开放性伤口有点不可逆。
现在他的手日常生活看着没啥问题,但再也不能打球了。
私下里他俩还有小吴,哥仨都是球友,这件事小陈一直耿耿于怀。
这还是残运会选题刚开始的时候,小吴偷偷向她透露的,不让小刘去采访运动员,而是让他去接洽官方也是这个原因。
所以小陈特别害怕,再有人因为和他换班而受到伤害。
陶昕然来到公寓门前,默默叹了口气。
她手底下这些人,平时看着跟机器人似的,一个个感情又意外很细腻。
输入密码,陶昕然没有敲门,而是轻轻开门进去。
厚重的防盗门只开了一道小缝,就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哭泣声。
秋秋还在哭。
陶昕然抿了抿唇,若无其事地假装是顺道过来看她。
“秋秋?”
听到不一样的声音,坐在床边的秋秋猛地抬头。
和陶昕然对视后,那眼泪哗啦一下,更加汹涌地流了出来。
“组长……呜呜呜……组长……”
她似乎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越想抑制就越抑制不住。
她是真心把陶昕然当作是自己人,处于低谷的人往往在面对亲近之人时,无论多坚强,最后那道倔强都会瞬间崩塌。
陶昕然眸底一颤,马上大步走过去,心疼地抱住她。
她没有马上出声安慰,只是抱着秋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就像慈祥的长辈会对委屈的小辈所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