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从紧急通道离开的几个无赖,被当作弃子丢在这里,此刻还敢梗着脖子叫嚣。
“乱来?不知道我年轻时就是以乱来出名的吗?”
关皓血腥地勾了一下嘴角,冷光一扫,看到剩下的这几个人就知道主谋跑了。
但这个始作俑者,也不难猜。
“先给你们点教训,要是你们有那个命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感谢他提醒我,我关皓还有继承人。”
说到继承人三个字,关皓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似乎提到陶昕然,他眼里才有人类的光。
只不过这温情一闪而逝,下一秒,他便抬脚踩在其中一个人身上。
“啊啊啊!”
被踩中要害的人嘶吼得撕心裂肺,关皓则是转头瞥向还亮着红色信号灯的摄像头,一字一句道。
“让给你的东西,该给我还回来了。”
不一会儿,几个五花大绑的人被直接从二楼丢了下去。
但这些人摔得七荤八素哪里够,很快,一道刺眼的车前灯探照灯一般照亮了他们蠕虫般恶心的身躯。
黑夜中蹿出的影子迅速将这几个人拖进箱型车里,而在前面把着方向盘的,是黑着脸的龙泽与。
重型车在夜色里悄无声息地转向,一路,开出了城市。
黑夜中疾行的车子,风驰电掣。
尖锐的刹车声破开这死寂的空气,一个近乎一百八十度的大回弯,轮胎瞬时摩擦出金色的火光。
刚停稳,“啪嗒”一声,驾驶室里的人下来了。
他立在那里,像是一座大山。
漆黑的夜色中,碰了一下自己胸口的位置。
昂贵烟丝制成的卷烟从烟盒里弹出一只,他微微低下脸咬起。
“呲呲呲”,风中纹丝不动的火舌下一秒烧红了卷烟的末端。
红色的烙印往上蔓延,凝结出一层暗色的灰。
拇指轻轻一动,刻有徽章的火机便复位,龙泽与深吸了一口,缓慢地吐出。
烟雾缭绕中,隐约有动静的箱型车,后门“唰”一下从里面拉开。
“啊!”
里面的人被强硬地推出来,摔在地上极为狼狈,不慎吃进嘴里的不知是沙子还是土。
“老实点!”
很快,瑟瑟发抖的几个人破布般被丢在一起,相互挤着同样鼻青脸肿的同伙。
龙泽与冷眼看着,没有动。
“哪来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如我教教你真正的绑架要这么做,学费就从你身上拿点东西,嗯?”
手下不客气地教训这些人,惨叫和求饶声响彻这片无人区。
半支烟的功夫,指尖微微一动,烟灰整截掉下,在地面摔得粉碎。
龙泽与没有再抽,只是随意地夹在两指之间,这时才动了。
他踏出一步,手下们立刻退到两边恭候。
蜷缩着的人剧烈发抖,惊恐的眼睛艰难地望向比黑夜还要混沌的这个身影,唯有红色的烟和冷感的视线可见。
“如果不想好好活着,就别活了。”
龙泽与低沉的嗓音像是落下死刑的宣判,空气中的风似乎停止了。
无赖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在冰冷的注视中突然扭曲了面容。
“嘶嘶嘶……”
还有一半的烟头直接碾在他的锁骨上,尖锐的灼痛和烧焦的臭味让他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最后的一丝火光消逝,龙泽与面无表情松手,皱成一团的烟蒂和人一同跌下。
他转身扬了下手,便走了。
“是!”
手下们马上会意,一个个的表情却比来时更加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