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被占了便宜，而且你家季先生应该不太乐意。”
很快，沈晏行就开玩笑般补了一句。
陶昕然看了看他，不由也微微一笑，她轻吐一口气后，说道。
“你们就别争了，程晓那里也可以看看情况。”
“说的也是，只不过小魔头那边一堆事卡着来不了，就是她叫我过来找你的。”
陶昕然想象了一下现在程家可能的场景，估计热闹得房顶都要掀掉了吧。
她忍不住笑出声，虽然三剑客三位一体，不过不管是她还是沈晏行，都不太喜欢那种极端的热闹。
况且有程严青在呢，不缺搞怪的人。
“程晓嫁人了，总觉得世界有点魔幻。”
陶昕然忽然有些感慨，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
听到她这句感慨，沈晏行也笑了一声，附和道。
“是啊，我当初以为她会一辈子做她的宇宙元气美少女。”
“哇，这句话要是让程晓听见了就不得了了，你还没见过吧，在她老公面前，她乖得像只小猫咪。”
“真的假的？”
沈晏行故作惊讶，陶昕然有些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
“那是真的不得了，得感谢一下妹夫，以后应该不会再刷我的卡了吧。”
“呃，我上次看她刷婚纱照拿的卡，好像是你的那张。”
“……”
沈晏行干净的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而后，他默默问一句。
“你要吗，也给你一张，雨露均沾。”
陶昕然耸了耸肩，直接说道。
“我不用，不然某人可能会不高兴。”
沈晏行失笑，有些服气地摇了摇头，就没再说什么。
简短的交流之后，车厢突然又陷入安静。
陶昕然转头看向窗外光怪陆离的夜色，那些刚刚点亮的路灯，和绚丽的夕照融合在一起，梦幻得像是假的。
她定定看着，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定格了一般。
沈晏行眼里闪过一丝迟疑，有些欲言又止。
但车子停在最后一个十字路口时，他默默叹了口气，还是开口了。
“昕然。”
他先轻声叫了她一声，陶昕然微微一愣，回头狐疑地看向他。
沈晏行盯着前方闪烁的信号灯，顿了顿，在车子开动的瞬间，才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喜欢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并不喜欢其他人随便插手……”
“但作为这么久的朋友，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也能猜出来是大事，如果有需要，你随时可以跟我说，不然和伊米说。”
说到这里，沈晏行才意味深长地看了陶昕然一眼，补充一句。
“如果连程晓也不方便说的话。”
“……”
听到这些肺腑之言，陶昕然清澈的眸底微微一闪。
但她并不觉得心情有哪里不好，只是扬起嘴角淡淡笑了笑。
她的身后，也不只有季寒川啊。
她笑着，便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说了一句。
这件事，主要是太大了，像是程晓或者沈家的家庭，都是没有办法接触的。
而且，有些事情，她自己也没有理清楚，还没有办法往外说。
“也没啥，我不是想隐瞒什么，放心吧。”
“……好吧。”
沈晏行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但没再往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