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
良久，龙泽与叹了口气，有些无力地说道。
“我吻了个不该吻的人。”
这个答案揭晓的时候，包厢里依旧阒静无声。
朋友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这会儿是真的看神仙的眼神看着他，惊得三观都要碎了。
“……就这？”
“特么就是个接吻，你至于吗？”
一开始主打安慰的朋友最无语了，感觉自己操心了个寂寞。
他猛地对瓶口灌了口酒，似乎这样才清醒一点，忍不住吐槽一句。
“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睡了呢，这架势也是没谁了。”
龙泽与一听更烦了，跟这些人更说不明白，索性起身就走。
“喂！别走啊！接吻就接吻，一醉解千愁啊！”
但龙泽与没有回头，他这会儿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呆着好。
代驾将车子停在之前两人见过面的二十四小时咖啡馆前，他在车里坐了很久。
那个窗口的位置，似乎还能看到当日痛哭流涕的季小慧。
龙泽与直勾勾地盯着，竟是在微醺的醉意中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晚了。
他一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
没有充电的手机砖头一样丢在旁边，他有些烦躁地抓起来插上充电头，红色的提示跳了跳，很快变成绿色。
龙泽与坐起来，胡乱地往后面一探，抓起一瓶水。
“咕咚咕咚”，一下就喝掉大半瓶，他的酒已经完全醒了。
手机开机，荧幕的光亮在夜色中很刺眼。
系统读取后，很快跳出很多个未接电话，有关明月打来的，还有关皓。
“……”
龙泽与扫了一眼就丢到后面，不想回电。
他只是把车缓缓开出去，开到了和龙家相反的方向。
那是去季宅的路。
晚上，季小慧不用值后半夜的班，不过也搞到了11点才回家。
医院总是在节假日特别繁忙，似乎春节也一样。
她又是连轴转了一天，此刻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只想洗个热水澡就倒头大睡。
“哈……”
季小慧抬手打了个哈欠，昨晚没睡好，导致她现在的精神比以往要差。
都怪那个狗男人。
她心中还是有气的，可没想到刚要进门，旁边不知什么时候藏了个人，竟是迎面走出来截住了她的去路。
季小慧心下咯噔一声，立刻往后退。
以为又是来找麻烦，刚准备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喊救命，一个过分耳熟的声音就在深夜的宁静中响起。
“不用喊，是我，和你有话说。”
“……”
先认出了对方的声音，才看清对方的脸。
季小慧皱了下眉，抵触地盯着他，但是不回答。
龙泽与垂眸看着她，有些无奈，再次说道。
“怎么这么晚回来？”
他在这里等了将近三个小时，一直在大门旁边的阴影里等着。
但季小慧根本不想搭理他，她握紧了肩包的背带，埋头要往里走。
可刚要跨进门槛，便听得背后低沉的一句。
“你再走，我就吻你。”
季小慧的动作一滞，立刻回头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流氓！”
“我有话说，你不好好让我说，让我怎么办？”
龙泽与转过身来，幽深地凝视着她，但还是在原地，并没有靠近。
“……”
季小慧有些看不懂他的这种眼神，但她看得出这个男人不是在开玩笑，如果她不答应，他真的会那么做。
这是在季家大门口。
她看了看龙泽与，余光扫了眼里面，这会儿季奶奶已经休息了，她不想闹出动静，万一再让季奶奶住了院，就不好了。
“那你开车走吧，我跟着，这里不方便。”
“好。”
龙泽与果断点头，但没动，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