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
可这条信息如石沉大海，愣是久久都没有得到回复。
龙泽与本来是想开个玩笑再解释的，这下倒好，自己给自己整慌了。
“……这丫头不会是生气了吧？”
他皱了皱眉，先看一眼时间，这会儿应该是查房结束了才对，就弹了个视频过去。
可视频也一样没有接通，像极了故意不理他。
龙泽与觉得自己傻差了，他为什么要开这么蠢的玩笑，可别关明月这边还没搞定，就先把季小慧气走了。
他当机立断，两步冲到窗前，又想跳窗出去。
却在这个时候，抓在掌心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楼下刚到位的保安，默默抬头看一眼他们差点要跳下来的少爷，都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他真要走，挡肯定是挡不住的，他们只能现在先选择好哪种姿势躺地上最舒适。
龙泽与幸好是瞥见来电显示写着“老婆”两个字，及时刹住了车。
他立刻把脚从窗台上收回来，改为坐到上面，接通的瞬间，语气都不一样了。
“刚才在忙吗？”
“嗯，刚做完一台手术。”
季小慧的声音听起来多少有点疲惫，说这话呢，就把书翻开了，打算继续学习。
龙泽与听到了翻书的声音，只觉得这个小丫头太拼了，那么柔弱的身体怎么就能这么刚。
如此一想，他就越发想念对方，想带她去吃好吃的。
“晚上下了班和我约会吧。”
他这句话一出，季小慧满心疑惑。
“不是说过几天见面吗？”
“那你就是不生气了。”
“啊？我要生什么气？”
季小慧的脑子还在复盘刚才的手术，有些晕乎乎的，脱口而出后，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之前那个“男朋友”。
“哦……”
她立刻微妙地改变了语调，幽幽说道。
“你和你男朋友约会去啊，跟我约什么会呢？”
听到季小慧装出来的阴阳怪气，龙泽与忍不住笑了。
温感从漆黑的瞳孔深处缓缓透出来，低声给了特别清晰的几个字。
“我想你了。”
那头的季小慧听得心脏漏跳一拍，小脸瞬间微微红了。
她纤细的指尖在心脏剖面图上轻轻划过，停留在主动脉上，嘴角便不自禁往上扬。
“……不是说要先搞定你妈吗，这么沉不住气。”
“不管了，我等不了那么久先见面吧，就偷着见面。”
龙泽与说着，又面向窗口，这关着他的黑夜似乎在此时都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流淌在其中的风，在他认知的几十年里，头一次如此柔和而轻盈，搭载着他的心迫不及待想要飞到城市的另一端去。
而夜色笼罩下的这个城市，宁静的一隅里也有另一个牵挂着对方的人。
陶昕然回家后，发现季寒川还没回来，也没有电话。
她有所感般给季寒川拨了一通，也许只是想听听对方的声音以安心。
“那边顺利吗？”
电话很快接通，季寒川上来就平静地问了这一句。
陶昕然微微一顿，便温和地笑了，这也正是她想问的。
“嗯，挺顺利的，你那边呢？”
“我过两天再回去，你自己盖好被子。”
季寒川的语气平平，叮嘱的却是很细微的事情。
陶昕然不由轻轻扬了扬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说道。
“难道我踢被子了吗，我也踢不动吧？”
听到她这么说，季寒川很轻地笑了一声，但是没多说什么。
陶昕然似乎感觉出了点端倪，忍不住问道。
“深市的话，是和汪少有关吗，很棘手？”
她总觉得对方的语气不像平常那么轻松，虽然仔细要去辨别也没有多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