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北边之行,文修感念丞相恩情,对丞相自然也是知无不言的。”
慕承闲看了祁文修半晌,却是突然一笑。
本以为这孩子是皇家培养出来的难的的纯良之辈,没想到,倒是自己看走了眼,这哪是纯良的小奶狗,分明是七窍玲珑心的狼崽子。
不过,他对颜倾清倒是十分信任。
“殿下言重了,只是如今世道不太平,那些死士背后的主子又与殿下和闻越结了仇,想来,自是不会善罢甘休,还是要小心谨慎才好。”
说完,却是叫停了马车。
“殿下,不送了。”
祁文修虽性子纯良,但毕竟不傻,慕承闲这话明显是告诉他,闻兄有危险。
只是……
纠结了一瞬,祁文修还是对慕承闲拱手道:“多谢丞相提醒,告辞。”
说完撩开车帘下了马车。
马车并未停留,扬长而去。
而祁文修看着慕承闲把自己放下的地方,正是闻府大门口。
这提点简直不能再明了。
丞相向来神通广大,耳目通天,难不成,闻兄真的有危险?
可闻兄还要自己留在京中,与顾小侯爷和胡将军多做接触,以图助力。
是出京……还是留守……
祁文修现在闻府门口皱眉思索。
不远处,刚刚远走的马车兜了个圈子又绕了回来。
慕承闲在暗处看着原地沉吟的祁文修,却是胜券在握的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