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用说了，黄副县长说，他的手续应该很快，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下周就会动了，你在后港镇，要多多提防杨靖，他说那小子不简单，凡事多留后手，多长点心。”
李秘书说道。
“哈哈，好，黄副县长……”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一下子就顿住了。
好像听出那么一点味道来了。
“动？动什么？黄副县长要去哪里？”
范中原问道。
电话那一头，李秘书有些莫名其妙，说道：“你不是说你已经知道了吗？黄副县长今天在常委会上丢了很大的面子，也是在刚刚，他决定要离开名城县了，你不是说你知道了吗？”
“不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优秀乡镇干部的候选人是我吗？”
范中原问道。
此时，他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些紧张了。
“范书记，你到底知不知道啊？不仅候选人还是杨靖，而且林书记还在常委上点名表扬了他，如果不是你跟了黄副县长一段时间，他都想直接弄死你，还请我喝酒，你也不想想看，最近发生的事情，哪件不是你搞砸的，话尽于此，我们以后也不要联系了，就这样吧。”
啪嗒一声。
电话被挂断了。
只剩下了嘟嘟嘟嘟的声音。
包厢里，鸦雀无声。
没有一个人说话，刚才的喧闹，一哄而散，大家盯着范中原，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僵硬了，不是因为醉酒，而是真的僵硬了。
“那个……范书记，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哈。”
“对对对，我也有事，范书记，我也先走了。”
有两个人反应了过来，二话不说把面前的酒杯给清空，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算是眼力见的。
范中原整个人靠在了椅子上，眼睛是浑浊的，表情是呆滞的，整个人好像魂魄被抽离了一样。
“没事没事，范书记，咱们还有机会的，怕什么……那个，这么晚了，我再不回去，我老婆要翻天了，我也告辞了哈。”
袁涛也是个墙头草。
知道范中原现在失势了，与其待在这里点头哈腰的，还不如另寻出路，毕竟连他唯一的支撑黄廷键就要离开了，而且还是表明了不再跟他联系了。
那对这样的人拍马屁，还有什么用？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范中原是什么样的人，他的身边，就是什么样的人。
还没五分钟呢，包厢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服务员把账单总了过来，相当大的一笔数字。
本来说今天是袁涛请客的。
但是那小子，居然逃单了。
这也不奇怪。
自己失势了，他怎么可能为自己买单呢？
人情冷暖，他范中原也算是一目了然了。
骂骂咧咧了几句，刚准备付钱，已经出去的陈碧辉走了进来，将服务员呵斥了出去，然后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范中原，说道：“范书记，怎么能让您买单呢，这不是打了我陈碧辉的脸吗？杨靖那小子太可恶了，如果范书记答应的话，我……陈碧辉，愿意出头，为范书记消消气。”
失魂落魄的范中原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怎么做？”他问道。
陈碧辉在范中原的耳朵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
范中原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
要是换做平时，他肯定不会答应的，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酒精上头，加上功亏一篑，真的是恨透了这个杨靖。
在这样情绪的交织下。
范中原一咬牙，说道：“陈总，你去搞，无论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两个一起扛！”
听到这个话，陈碧辉笑了……
晚上十点。
杨靖一个人在家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只要一躺下来，脑子里就出现了凌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