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学校的学生们和老师们望着一地的玻璃渣子一片哗然，她躲在角落里半天不敢吱声。
叶彭泽最先发现她的不对劲，蹲在她的身边，“这件事情，和你有关吗？”
如果承认，就等于变相表白。
所以她选择了撒谎：“怎么可能？！你觉得我像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吗？”
叶彭泽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可就算她死不承认，学校里依然调取了监控录像，并在监控录像中找到了程倾夏的身影。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老师恨铁不成钢的批评，还有叶彭泽冷漠的眼神，校领导声称要处分的通知，让程倾夏从噩梦中醒来。
“啪嗒”一声轻响，她房间内的灯被人按下开关，陡然出现的光亮让她不适地抬起手挡住双眼。
“你没事吧？”
叶彭泽担忧的声音响起，她放下遮挡眼睛的胳膊，露出一双通红的眼。
她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说：“过两天这次工作的酬劳预付款就会打进我卡里，等我拿到工资之后，我就搬出去。”
叶彭泽皱着眉头，半晌没有说话。
可只有程倾夏自己知道，她只是害怕了，害怕压在心底多年的感情卷土重来。
当年撕照片一事后，班主任找她谈话谈了好几次，核心内容不外乎是“我知道你们现在正是青春躁动期，对异性有点好感是正常的，可现在正是高三关键的时候。更何况撕下别人照片这种事，往小了说是破坏校园规章制度，往大了说是变态”。
当时的程倾夏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觉得自己的确挺变态的。
于是她竖起手指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做出撕别人证件照的事情。
“你跟我保证没用，你至少也要去跟叶彭泽道声歉。”班主任叹了一口气，“当初他去看监控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