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凌晨下班回家,推门见家里灯亮着还以为招了贼,刚想报警就看见韩明从厨房探出脑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告诉自己他煲的汤就快好了。
不等她质问,韩明就老老实实把什么都交代了——
他是从电表箱后面摸出她藏的备用钥匙的,她以前丢三落四经常忘带钥匙,他就教过她几种藏备用钥匙的安全地点;
她的住宅地址是他去她公司打听的,他还认真地建议她跟老板反映反映,开除太轻易相信帅哥卖同事的前台小妹;
他不得不搬出快捷酒店借宿她家,是因为自己身娇体贵被那不知染了多少病菌的被褥弄出一身小红疹子。
尽管傅落落不想承认,但她看到韩明后背前胸那一片密密麻麻的红疹子,看他又痛又痒想挠却不敢挠的皱眉模样时,的确一瞬间就心软了。她心一软,韩明自然如愿以偿搬进了她的客房。
“落落,我心里实在没个底儿,”杨海抬脚勾了把椅子过来坐下,认真看着她问,“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韩明的事,又怎么看待咱俩的事?”
傅落落垂下目光,她知道杨海想听怎样的回答,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能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杨海是三年前带着客户跳槽进事务所的,不必像应届毕业生那样从A1慢慢熬经验,直接拿Manager的职位和薪酬。
当时傅落落也是Manager,两人分别带队周旋于各个项目之间忙得脚不沾地,杨海入职大半年她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