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和大奔按部就班地度过了好些天,小日子安稳得我都几乎要忘记先前的不快,怀疑他们是不打算动手了。
可惜,事实证明狼是不可能放过羊的。
就在距离预定的婚礼日期还有一周的时候,婆婆突然带了一位自称是律师的人来访。在我还一脸莫名的神情中,婆婆就开始解释什么当年她和公公低调创业攒下一点资产想要交给我和大奔,之前对我不是完全放心,所以没有说,如今看我是真心和大奔好好过日子的,就决定把公司的股份都转到我和大奔名下,日后的收益也由我们支配。
之后,“律师”先生还给我看了些莫名其妙的表格,跟我说是企业这些年的经营收益以及股东分红汇总。其上的内容也不多做解释,“律师”只不断点着最后一列让我看,吹嘘每年作为股东可以躺赚多少多少,并称企业由海外的那家投资公司管理,我和大奔是真真正正的躺赚。
还不等我说话,大奔就一脸兴奋地看向他妈妈,问了一连串白痴问题,像极了被天降馅饼砸晕的傻大个,眼前只看得见收益和轻松,完全忽略了风险和责任。
几人一唱一和,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时间,也不让我好好阅读协议的内容,就开始用亲情、用爱情、用高收益,用美好的前景不停给我洗脑,催促我签字。
这套路是不是很熟悉?骗子,托,加一个“傻子”,再配上并不算拙劣的演技。
我当然没有忘记吴婷婷教我说的那些话术。回想起当时我还嫌她写的太少,怕不够把那些人锤死。如今事到临头我才知道,她应该是写得不够简练才对。
顶着三个人的压力说完那些话术,并得到一部分的保证简直是件突破我情商极限巨大挑战。
幸好,我赢了。
我和大奔的婚礼当然没有举行。我爸妈那边虽然一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积极配合着婚礼的筹办,实际却是一张请帖也没发出,自然我不需要解释什么。
大奔那边就不一样了。他们应该是觉得事情万无一失,所以丝毫没有耽搁婚礼的进度,该发的请帖已经发出大半。害得我这“前妻”不仅要四处和人解释,还得顶着各色谩骂与猜忌过了好一段鸡飞狗跳的日子。
我为大奔以及我们的小家花掉的一应费用我全都放弃了,就为了能够尽快完成两家的分割。虽然算算下来也有不少钱,但就当是买个教训了。
“随便一个高级的成年人培训课程不也得有个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以前我们没有照顾好你,也没帮你把好男人关,这就当我们补给你的学费了。”我妈如此安慰我,真的是还不如不说。对待自己的女儿居然还要这么算账,也不怪我变得容易吸渣了。
大奔的那些好朋友以及他们的妻子都纷纷对我表示并不知情,但我没有理会他们,也没有故意去落他们的面子。我愿意相信他们无辜的,但有时候,有些人,还是不要继续来往的好。
简清云得知我离婚,情绪着实复杂了好一阵,还差点把我当瓷娃娃供起来。但她很快就和其他同事一般,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了。
我的生活仍在继续,但大概只有吴婷婷和我清楚,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需要用来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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