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良德看着沉默的慕白,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劝他,掏出菇娜,喂它水喝。
菇娜一张猫脸都要拧成麻花了,它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大魔头出门前会把它带上,这场戏看得太久了,它想回去趴窝。
听着大魔头刚刚的计划,最多三天就能返程,它只能眼巴巴的盼着,看到长风安好,算是菇娜最大收获。
韩良德他们在千里之外忙碌着,京城里歌舞升平,百姓们果然被另一个传闻给吸引了。
沉香阁在河畔上搭建了一个大台子,说要是免费为大家也献曲,听曲这事没有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这台子,只是用木板排成排漂浮在水面上,沉香阁的小官们日日前来练习唱跳。
一水俊男佳人,美色当前,谁还记得韩大人纳不纳妾的事?
每天河畔边上早早的围着许多众人,男女老少,各行各业都有。
有身份些的人家,早早的在河畔两侧的酒楼定好了位置,包了船只,只等着沉香阁的演出开始。
长公主派出的人把这个消息传回府里时,长公主气的脸都青了,把厉尘唤来,质问他这是何意,是不是在帮着沅湘。
厉尘笑道“公主殿下,是从那看出我要帮沅湘?”
“我的人也可有看到,沅湘也是沉香阁的长客,她一个女子,去沉香阁干什么?”
面对长公主的怒火,厉尘笑道“公主殿下,沉香阁是什么地方,把酒言欢,忘却伤心事的温柔乡,她愿意来沉香阁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要不是看在阿德的面上,我都想把扣压在沉香阁,那些流言闹的越凶,她才会越烦越伤心,我这人生平最爱干什么,公主殿下又不是不知,你前面的指责未免太牵强了。”
厉尘说的漫不经心,脸上也是三分敬意,七分郎当,真真假假长公主一时难以分辨。
但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你为何想要把沅湘扣压在沉香阁?”
“只是阿德的东西,我都想抢过来,”厉尘把玩着手里玉牌,笑道“公主殿下,你难道忘记了?”
长公主沉吟了一会,笑道“我只当你是儿时心性,那料到现在还种想法,既然如些,不若我们联手,韩夫人那个位置她不该坐,如何?”
“公主殿下,你知道为何我喜欢钓鱼吗?”厉尘笑了笑,并不等长公主回答,自言自语道“钓鱼人,要耐得住寂寞,想尽一切办法做出鱼儿最爱吃的口味,然后等待,无尽的等待,你才会有收获。”
长公主心里一惊,这是变相的拒绝了自己的提议,钓鱼人从来都是单打独斗,那会与人合作。看来厉家儿郎所图不小。
“如果那天需要我出手相助,我十分乐意”长公主笑盈盈的对着厉尘许诺。
厉尘也笑笑未说话,难怪阿德从懂事起就远离长公主,这女人的掌控欲太强了。
厉尘又坐了会儿,陪着长公主聊了些别的,又送上醉仙楼的帖子,才起身告辞。
看着丫鬟把他往花园方向领,他笑而不语。
直到看到程婉儿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落在程婉儿眼里,便是他一见自己就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