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良德在府里听着风逆的禀告,面上看不出什么想法,自打贺公公来宣过旨以后,他整个人就是这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风逆抬头看了一下,也不知道韩良德有没有听到心里去。他禀告完以后,就悄悄退下去了。
府里的低气压让众人不敢多言多语。落日看着风逆从屋里出来,问明韩良德在里面以后,就壮着胆子立到门外。
“韩大人,少夫人她真的死了?”落日看他不语,又提高了嗓门问道“韩大人,少夫人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得了急症呢?先前她病的那么厉害,都被救活了,你把少夫人藏到那里了去了?”
韩良德在卧室里听着门外落日的质问,他心类意乱道“你做好自己的事情,愿意留下就好生做事,不愿意留下,改日我就送你们出府。”
落日听到送她们出府,立马急了起来“韩大人,你若不说出小姐她到底是怎么了,我和桃花是不会出府的,前两日程婉儿前来闹着要嫁到府里做平妻,你是不是嫌弃我家小姐身份低微,给她挪位置呢?”
落日越说越发觉得自己触摸到了真想,她想进卧室看看韩良德那副丑恶的嘴脸,刚迈步,但听到韩良德冷淡却又带着威压的声音“这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主子透露给你的?你若不想程婉儿嫁进来,那就替你家小姐好好的守着韩府。”
韩良德声音不算小,白芍、白芷、她们也听了个清楚,看落日还半信半疑的,她二人上前把落日拉开,再没了声音。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韩良德头痛的捏了捏自己,一个个都还想要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到想抓住沅湘问问她这又是玩那一出,不是说好了陪着自己一起入魔的吗?就这么退缩了?
女人的话,果然是不可信。
他枯立在桌前,看着被自己珍藏起来的那副画,一看便是一天。
第二日一早,他正在桌子前画画,忽闻院外一阵喧闹声,他放下笔,走出卧室,看着杀气腾腾的长公主,失笑道“您怎么来了?还这般硬闯?”
他话一出,那些还在拉扯的护卫随从立马齐看着他,等着他的决断,他挥挥手,众人才松手各归其位。
“这不是听说你夫人沅湘得了急症去逝了,我来劝劝你,别为了这么个福薄的女子太过伤心。”长公主看着韩良德笑道“要我说,这人去的真是时候,她仗着年岁小,即不做妻子份内的事,也不替你纳几房娇妾,京城里那个男子似你这般过的清心寡欲的?”
韩良德沉声道“您硬闯进来,就是为给我说这个?”
“看你这话说的,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别人不心疼,我还不心疼吗?”长公主看着面无表情的韩良德,叹道“这么多年了,你好不容易娶了妻,眼看着这日子要往好处过了,谁想到中间还能出这么个事,程家听说这事后,也替你不值,不过他们家也说了,他们不介意做你的继室,本就是赐给你做平妻的,你看看找个合适的日子,把人娶回来吧。”
韩良德冷笑一声,没有表态。
长公主见状自觉得有戏,又说道“你们自小也都认识,少年时不是还喜欢过婉儿段时间,眼下你孤家寡人,她也未定人家,这天定的缘分怎么都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