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放这么一问，她脑子里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就蹦到了嘴边。
其实她也没怎么喝醉，但嘴巴还是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不是，是因为我喜欢你。”
这话一说，桌上的两人都愣住了。王雪曼是因为尴尬，苏放则是单纯的呆住了。
他从来没想过王雪曼会对他动这种心思。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她再怎么解释也于事无补了，索性直接一吐为快，“其实我喜欢你很多年了。”
“我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可能是初中？一开始只是觉得你长得好看，后来接触的多了，就觉得看你怎么看都顺眼。”
“不过之前年纪还小，没敢说。后来好不容易年纪大了一点，但你身边女朋友不断，我又不是那种会插足别人感情的人，所以也一直憋着。”
“后来憋的久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甚至越来越不敢说出口了。”
这些话，她是笑着说出来的，笑着笑着就流出泪来。
她意识到自己哭了之后，有些狼狈地用手摸了一把泪，坚持把后面的话说完。
“我也不知道自己打算把这份感情隐藏到什么时候，就想着先拖着吧，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女朋友。”
“但是我不小心发现了一个秘密。就上次我们去酒吧喝酒的时候，你喝醉了，钱包掉了出来，我看见了你钱包里的照片。其实你喜欢苏絮对吧？”
那是一张苏絮中考时的一张证件照，少女的脸庞还有些青涩，不过也能看得出美人胚子的雏形。
照片背后写着：你是我的人间理想。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一开始王雪曼还是有点不相信，觉得自己想多了，但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所以今天特意把他约出来问清楚。
现在知道答案了，却又后悔了。
她说起钱包时，苏放的心已经开始颤抖了，毕竟这算是挑战人伦的事。
他咽了一口口水，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对。”
王雪曼的眼泪彻底憋不住了，像泄了洪似的流了出来。
她捡起钱包时犹豫过要不要看，但想起之前苏放在房间里藏钱包的样子，好奇心最终还是占了上风。
看见里面的照片，她鬼使神差地抽了出来。就这样，苏放隐藏了十多年的秘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苏放拿起酒灌了一口，红着眼看向了王雪曼，“我是领养的。”
一句话，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王雪曼傻了眼，“领养的？”
苏放点了点头。
她哭的更凶了，“那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明明很严肃的一件事，苏放却被她的反应逗笑了。
“你真的喜欢我？哪怕知道我是一个喜欢自己妹妹的变态也喜欢？”
王雪曼哭着点头，“我知道我没机会了，你别说了，让我哭一会儿。”
“我和苏絮不可能。”
王雪曼愣住了，“为什么啊？你告诉她了？”
“你真的是喝傻了，她现在不是正在谈恋爱吗？”
王雪曼停住了哭声，不过还是忍不住抽搐，“也是，但我还是没机会。”
苏放没说话，把剩下的酒一口气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