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意外她的这番求情,不过她对别人的悲惨故事没什么兴趣,只道:“如果没有下一次的话。”
安亭点了点头:“自然,我们这些做朋友的,能做的也不过如此而已。”
众人的脚步似乎都被牵绊住了似的,走得都不快。
见着二人相谈甚欢,纷纷露出诧异的表情,不过也无人敢凑上来问她们为什么不打一架。
知意的脚步不急不缓的追上了礼亲王一家子。
礼亲王倨傲,斜了她一眼,冷哼着走了。
继妃横眉冷目,啐了一声“贱人”,甩脸跟上丈夫的脚步要上马车。
知意伸手拉住了继妃的手臂。
继妃下意识的一抖,挣扎了一下,没能睁开,大怒道:“你放肆!什么东西,也敢……”
“啪!”
一个大耳刮子摔在了她的脸色。
安亭:“……!!!”吓傻了,又觉得好爽!
继妃一辈子被娇养着,哪里承受得住知意这么一耳光,整个人狼狈的摔倒在地上,耳朵里一阵尖锐的轰鸣。
不论什么身份,都得走出重华门。
这儿正是重华门的门口,百官及其家眷全都在,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知意一脸笑盈盈。
众目睽睽被人打,继妃颜面丢进,如何能忍,指着知意尖叫道:“我是礼王正妃,是一品诰命夫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我!”
一脚已经踏上了马车的礼亲王回过神来,暴怒不已:“一个小小郡主也敢对本王的正妃动手,来人,拿下!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扔到大理寺去!”
知意一伸手,从身侧走过的大长公主很顺手的将龙头拐杖交到了她的手里。
杵了杵手里的龙头拐杖,她懒然妩媚的笑:“谁敢动我!”
宣宗御赐龙头拐杖。
上打昏君,下打谗臣。
如同君王亲临。
重华门前的禁军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
“就打你了,你们敢拿我如何?”她俯身,不客气的一下又一下拍在继妃乍青乍白的脸上:“跟我横,想算计我,这就是下场!再有下一次,就不是没脸了,而是没命了!”
一直背脊,冷笑着暼了礼亲王一眼。
“回府!”
裴郡王笑呵呵“唉”了一声,跟上了。
众人:“……”到底谁是爹?
安亭的嘴“哦”了半天,看着裴家的车架慢慢远去,吐了一个字出来:“爽!”
慈安宫里一片寂寂。
所有宫人被驱散。
瑞姑姑和两个大宫女守在门口。
殿内。
奉恩披散着有青丝坐于妆台前。
太后拿着一把犀角梳慢慢给她梳理着微微泛着枯黄之色的长发。
眼神在铜镜中有一瞬交汇。
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