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棒没有一点犹豫,同样认真地回答道。
张长生有些惊讶,不过也明白人各有志。
“好,好样的。”
“现在不少年轻人挤破头地想要离开家乡,你有造福家乡的志愿,很不简单!”
张长生嫌弃地推开丁老三,拍了拍王大棒的肩膀。
他不想再多看丁老三猥琐的老脸一眼,没有德行做什么都是零。
王大棒想起了那天的场景,说道:“您儿子没事了吧?”
张长生笑着说道:“没事了,医院的人都说多亏那个小伙子及时出手。”
“改天去我家做客,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啊!”
丁老三的眼珠子瞪得圆如鸡蛋。
这又是送锦旗,又是称呼恩人的。
这下,可再也惹不起王大棒了。
玛德,这小子是怎么攀上高枝的!
丁老三还在嫉妒的时候,却没注意到所有人已经把他当做了透明人一般,没人愿意搭理他。
连镇上陪同来的工作人员也觉得脸上挂不上。
刚才介绍他的时候,可把他夸得像个花一样。
“救命啊!”
“哎呦,哎呦……”
李德贵捂着脑袋走了进来,后脑勺上鲜血直流。
“叔,你快坐下,我给你消消毒!”
王大棒拉着李德贵落座,关切地说道。
转身回到药橱上,面对着一瓶碘伏,一瓶紫药水,他都没有选择。
果断拿起桌子上的医用酒精。
“叔啊,你忍一下哈,伤口有点大。”
“谢谢你啊大棒,嘶……啊!啊!”
医用酒精泼在后脑勺的伤口上,张德贵疼得龇牙咧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踏马……”李德贵怒目而视,又想到屋里都是领导,立马换了一个口吻“你,你干啥啊大侄子。”
王大棒憋着笑,绷着脸说道:“叔,你这毒性太大,只能上医药酒精了。”
“啊!”
“啊!”
去消过毒的人都知道,医用酒精杀菌效果好,但是刺激性很大,会引起剧烈的疼痛。
李德贵凄惨的叫声回荡在屋里,连妇女怀里的小孩都打了个冷颤,被吓得哇哇哭。
“好了叔,我再给你包扎上啊。”
王大棒一边说话,一边取出纱布,给张德贵的后脑勺上缠上绷带。
“哎呦,哎哟……”李德贵疼得还在叫唤。
张长生说道:“这是村长吧?”
“是,我是村长!”李德贵两眼放光地说道,毫无眼力地重提旧事:“领导,我们村王大棒开了一家黑诊所啊,他之前看病时候都没有执照,我必须大义灭亲……”
一听这话,张长生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咳!”
镇上的工作人员皱了皱眉,心里直骂李德贵是个蠢货。
“李村长,注意一下你的言辞!”
“啊?”
李德贵收起了喋喋不休,愣了一下。
镇上的工作人员不停地使眼色:“你刚才说啥?”
李德贵看了一下两边的脸色,智商重新占领高地,这才闷过弯来。
“哦,我,我,我……我作为一村之长一直关心我们村医疗健康事业发展。”
“大……王大夫是我的大侄子,这几十年真是苦了他了,多亏他平时看病,真是个好人呐,那啥,领导中午在我们家吃饭呗,宴席我都摆好了。”
李德贵已经在胡言乱语了,唯一发自内心的话就是他确实摆好了酒席。
不同的是,这是原本作为他和丁老三的庆功酒。
张长生脸色缓和下来,客气道:“谢谢你的盛情,我就不留下了。”
“哎呀!就一顿饭嘛”厚脸皮的李德贵主动跟张长生握了握手:“您是不知道啊,我大侄子这个人医术没的说,当然了,这离不开我对他背后坚定的支持。”
张大棒收起了消毒用具,笑着说道:“那啥叔,你上回的诊费还没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