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棒!你回来了。”
卫生室的门口,出现一个黑壮的小伙子,由于经常性的风吹雨晒,他身上可见的皮肤已经呈现出黝黑的颜色。
看着活蹦乱跳的柱子,王大棒开心地笑了。
谁能想到几个星期前,他还是一个只能躺在床上、不会说活、不能动弹的植物人呢。
走到身前,扑通一声,柱子直接跪了下去。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大棒,大恩不言谢。”
柱子的话虽然简单,但是包含着一个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乡下人的真情。
“这个是我身上所有的积蓄,大概有个二十来万,我只能先给你这样……我都打听了我这个病在大医院诊费都不止这个数,而且还有一大半治不好的。”
王大棒肯定是不会接这些钱的。
柱子是他的发小,俩人从小一起玩到大。
那时候王大棒长得瘦小,性格也懦弱,经常被人孤立和欺负,基本上只有柱子还有几个玩伴主动拉着他一起玩耍,还保护他。
这份恩情,王大棒铭记在心。
柱子也是个实在人,他是铁了心要把回报王大棒的救命之恩,放话如果王大棒不收钱,他就不起来了。
“柱子,我记得你们家好像都是打渔为生的,怎么后来你去李德贵的采石场干去了?”
王大棒问道。
“唉!”柱子长叹一口气,说道:“这几年河流环境好了一些,可照着之前还是没法比,现在河里的鱼还是太少了,捕一天也就是挣个饭钱。后来,我听说村长的采石场招工,工资也不低,我就去了,谁知道……踏马的,李德贵竟坑人!”
“要不然这样吧……”
王大棒说起了最近他在做的药膳鱼,并表达希望柱子能帮他打理这一块的生意。
从养殖到运输,全部让柱子负责。
柱子欣然答应,本来他还在发愁以后找什么工作呢。
俩人一起把药材搬进了卫生室里,这才摆上酒菜,喝起酒来。
“啥?你就写了一句话,挣了人家多少钱?”
柱子听完王大棒讲述他在药王大会上的经历,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两千?”
王大棒自然不敢把后面的“万”给说出来的,可能直接会把柱子吓傻。
喝的脸颊微红的柱子,深吸一口凉气:“好家伙!以前说什么知识就是力量,我还不相信,现在我信了。”
“话说,你写得啥东西,药方?是什么药材多少克数吗?”
王大棒笑了笑,神秘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酒过三巡,俩人聊起小时候的时候,一点也不显得生疏。
想起以前那个“王大棒”与现在脱胎换骨的“王大棒”,恍如隔世。
“大棒你现在是出息了啊,咱们村前面的山路马上就快要开始修了,你是大功臣,咱们村提起来你,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柱子一边念叨,一边展现出羡慕的表情。
这时,卫生室突然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喝什么呢,咋还不叫上我呢?”
王大棒抬头望去,这不是孙长海嘛,看这个标准的国字脸就一眼认出来了。
俩个发小时隔许久的聚会,突然来了第三个人,这让王大棒和柱子都有些不高兴。
但是,孙长海努力地表现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满脸堆笑,提溜着酒菜,钻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