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后半夜,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孔婉儿吓得花容失色。
赶紧跑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谁啊,有什么事情吗?”
被打搅了好事,即使有再大的怨气,王大棒还是拖拖拉拉地来到了大门口。
“大棒,我是二狗啊,给你打电话你怎不接啊,急死我了!”
“咋了?”
“大棒,你真是神了,老胡真出事了!他撞煞了!你快去救人吧!”
一听说胡半仙是在准备“法事”的过程中,突然“疯”了。
王大棒毫不在乎地打着哈欠:“出点事也好,免得他不长记性,撞了几个煞啊?他抗不抗得住啊?要是扛不住,再给他多招几个,最好来个套餐。”
张二狗快要急疯了:“大棒,这都啥时候了,别说了,可渗人了,你快去看看吧。”
“行吧。”
王大棒随手拿起一个手电筒,就这样穿着大裤衩子、大背心和人字拖朝着芦荟工厂走去。
农村的夜晚,与城市最大的区别就在于黑。
城市无论到了多晚都会有一点光,但是农村,特别是山村,天一夜,又静又黑。
“我说,我你搭着我的肩膀干啥,我可不是个老玻璃。”
一路上,张二狗一直都是捏着王大棒的肩膀往前走的,一边走,一边还用非常害怕的眼神,打量着四周。
“我害怕……”
“怕个锤子,这有什么好害怕的,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
王大棒迈着鸭子步,大步向前走去。
十分钟后,便来到了芦荟工厂的大门口。
这里是依据张二狗老宅和附近的几个宅基地,一起建设的。
专门生产颜来牌芦荟胶。
现在已经建成了办公区、仓库、生产区还有育苗区。
整个工程只剩下底下的地面没有铺装了。
“我看看咋回事。”
王大棒从后到前,一个拐弯,走进了工厂。
嘶……
看着这里的景象,王大棒也是深吸了一口凉气。
这里也太像小时候看得林正英鬼片的场景了。
一张铺着黄布的桌子,上面香烛、檀香灰、黄符、墨斗、应有尽有。
以桌子为中心,四周还挂满了黄布,上面画着各种符号。
地下一片狼藉,各种黄符散落一地。
这大半夜地,谁看见这玩意地第一反应,不得是吓一跳啊。
“小胡呢?”
王大棒看向正守着工厂的赵牛河问道。
赵牛河一看王大棒立马哭着抱着他的大腿不撒开了。
“滚开!”
“我问你,小胡人呢?”
王大棒直接一脚将他踹开。
这几个人真是闲的蛋疼,居然整出来了封建迷信这一套。
大半夜的非要整什么法事,这下好了,玩砸了。
回头还得让他来擦屁股。
待会见到人以后,必须要给胡半仙来一套满清十大酷刑。
赵牛河一身的腱子肉,就知道抱着王大棒哭,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哎,这个米碗怎么倒了?”
王大棒心想是指望不上他们了,一个人开始翻找现场的痕迹。
“刚,刚才,老胡正做法的时候,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谁知道突然从房檐上越过一只黑色野猫,老胡,老胡他当场就疯了!”
赵牛河缓过来一些,说道。
“疯了?”